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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许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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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诚已经死了。

    那现在的许诚是谁?

    舒玖脑子里有些乱,许诚身上并没有鬼气和阴气,如果早就死了,为什么舒玖感应不出来?

    王晖的声音从手机里透过来,说:“舒玖?”

    舒玖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两声,说:“嗯……资料你发我的邮箱吧。”

    王晖说:“已经发过去了,你有时间看吧。”

    王晖很快挂了电话,舒玖想着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舒鹤年?不过舒玖一想,万一只是重了名字呢?x京可不止一个人叫许诚。

    舒玖回了主桌,不过显然心不在焉的。

    舒鹤年还凑过来问他,说:“你怎么了,谁给你打得电话啊?怎么总是出神?”

    舒玖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散席之后舒玖他们没有多留,福禄寿喜打包了很多蜡烛,他们就从冥府出来了。

    舒鹤年还笑眯眯的说:“我还以为你要趁此良辰美景和冥主大人圆房呢。”

    舒玖:“……”

    他们下了地铁往回走,路过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时候,舒鹤年戳了戳舒玖,说:“咦,那个男人好怪异啊。”

    舒玖打眼看过去,结果就是几个月前一直跟着他到楼门的那个怪异男人。

    他还是穿着那件运动服,已经冬至的天气,比深秋的时候冷太多了,舒玖他们都穿上了羽绒服,只有不怕冷的福禄寿喜才披着块白布在寒风中“摇曳生姿”,而那个男人还穿着运动服,就像上次的衣着一样,他手里什么都没拿,眼神有些呆滞,推开便利店的门,走了进去。

    舒玖诧异的盯着那个男人。

    契科尔还以为舒玖在看便利店,说:“对了,我的蚝油没有了,你们等等我,我去买一瓶。”

    舒鹤年说:“一起进去吧。”

    他们推门走进便利店,契科尔拿了蚝油就去结账,也不看其他的,还是那个收银小哥,小哥看到舒玖,好像想起来他了。

    小哥把声音压得很低,说:“哎哎又是你啊,上次也是你过来买蚝油,还有好多泡面。”

    舒玖点了点头。

    小哥又说:“那个神经病也来了……”

    他说着,补充一句,“他天天都来,已经好几个月了,天天都来买一盒巧克力,每次都拍一张红钞放在这儿……”

    小哥说着,还点了点收银台的桌子,继续说:“而且也不让我找钱,就走了……每天如此,你说奇怪不奇怪。还有上次,那个巧克力平时没人买,就他一个天天来买,上次就被他一天一个买光了,送货的正好把巧克力给落掉了,结果那个怪人,就在我的便利店门口转磨,整整转了一个晚上!太渗人了,大冬天的,也不穿羽绒服,就在门口转一个晚上啊!”

    他们听着,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怪人,怪人就像上次一样,在便利店里转磨,毫无目的,两眼发直,根本不看货架上的东西,最后熟门熟路拿了巧克力架子上的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然后“啪”的一声拍在收银台上,动静很大,拿出一张红钞,放着就走了。

    契科尔看着男人走出去,不禁打了个哆嗦,说:“是挺渗人的。”

    小哥点头,说:“是吧。”

    他们结好了账走出来,果然,舒玖一眼就看见站在马路中间的男人了,他手里拿着巧克力盒子,目光呆滞,身后的红绿灯闪烁着,和上次一模一样,也坏了。

    舒玖从这里过了无数次,只有两次看到红绿灯坏了,两次都是这个怪人在场的时候。

    这次马路上有车过去,对着男人使劲的按喇叭,但是男人一动不动,也不怕车头的大灯照的眼睛疼,就盯着车子一直看,最后那个车主被他盯得毛了,掉了车头从旁边过去,还骂了一句,“神经病吧,找死!”

    舒鹤年小声说:“他这样子是撞邪了吧?”

    舒玖说:“不能够吧,我几个月前在这家便利店买蚝油,就看见他了,撞邪撞了好几个月吗?”

    他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手机上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半,和上一次。

    他们从旁边走过去,那个男人果然看到了他们,突然动了一下,吓得契科尔一激灵,说:“不止撞邪,还诈尸了!”

    阿福说:“咦,他好像在跟着咱们啊!”

    舒玖回头一看,果然是跟着他们,就和上次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一直跟着他们拐弯进了小区,然后跟到楼门口,他们走进楼门,那个男人才站定了,手里攥着巧克力盒子,仰起头来目光呆呆的看着小区的楼。

    舒鹤年说:“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舒玖说:“但是没有阴气和鬼气。”

    舒鹤年抖了抖说:“大晚上的,这也太渗人了。”

    契科尔说:“最可怜的是那个便利店的小哥好吗,简直了,每天都去买巧克力,而且还在外面转磨,小哥没报警真是有定力。”

    舒玖进屋之后开了电脑,上了邮箱,果然看到王晖发来的邮件,他点开邮件,上面有许诚的资料,很详细,还配了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很年轻,但是穿着西服白衬衫,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而且简简单单的一站,就很有教养很有气质的样子,笑起来很温和,透着一股老实的模样。

    虽然年轻,但是和现在的许诚,绝对是一个模子!

    资料直到许诚十七岁,十七岁的时候,许诚死于意外事故。

    许诚的父亲叫许瀚哲,确实是个有钱人,而且算得上是豪门,是家里的独子,许家唯一的继承人,许瀚哲有很多公司,但是在珠宝行业非常有造诣,许瀚哲有三个儿子,许诚是老三。

    许诚的母亲叫茹彤,也是大家出身,和许诚的父亲门当户对,许诚本应该是个衣食无忧的富二代,如果有苦恼,恐怕也就是和其他几个兄弟争夺继承权的问题。

    只不过事实却不是如此,很戏剧性的,许诚的父亲因为缓心肌梗死,突然去世了,家产由许诚的母亲茹彤暂时管理,那个时候许诚还没有成年,他的两个兄弟都已经成年了,开始进入父亲的公司,就在两个兄弟要接手父亲的产业的时候,老大突然锒铛入狱,老二因为飞机失事不幸早逝。

    在两个兄弟相继不能继承许瀚哲家产的时候,许瀚哲的妻子,在许瀚哲去世还没有满一年的时候,突然要嫁给许家珠宝公司里的一个一把手。

    这个一把手姓黄,是许瀚哲生前的好兄弟,也是许瀚哲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公司里所有的事情,几乎都由他经手。

    在茹彤马上要和这个人结婚的前一个月,大家都在忙活着准备婚礼,许诚突然因为事故,意外身亡了,茹彤因为接受不了三个儿子的状况,精神出现了问题,很快进了医院调养,半年就不行了。

    许家是豪门,家产丰厚,最后把所有的家产都赠送给了这个姓黄的一把手。

    不过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许家的家产就像一个诅咒一样,他刚刚接手了集团,成为真正的老总,却突然得了怪病,没多久就暴毙身亡了,而且他还没有亲人,更没有子女,这么多的遗产没有人继承。

    舒玖一边快速的浏览着,一边瞥向舒鹤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舒鹤年正在和契科尔看电视,也没发现舒玖的不自然,忽然手机响了,接起来是许诚打来的。

    许诚的声音很低沉,却透着一股老实人的感觉,说:“舒前辈,不好意思,我这几天要出差一趟,现在正在赶火车,之后都在外地。”

    舒鹤年有些失落,说:“这样啊,又是你那个老不死的师父把你派出去了?”

    许诚说:“师父他老人家也没办法,现在灵泉派的弟子都很忙。”

    舒鹤年说:“他就是压榨劳动力。”

    许诚笑了一声,说:“我回来的时候给舒前辈打电话,多给你买点当地的特产。”

    舒鹤年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儿,说:“嗯,行吧。”

    许诚很快挂了电话,舒玖看舒鹤年笑眯眯的样子,试探的问了一句,“许诚打来的?”

    舒鹤年顿时发牢骚的说:“是啊,他又要出差去了,去外地,灵泉掌门那个老不死的,真是太烦人了,总是把许诚指使的团团转。”

    舒玖就没再说什么收回目光来,目光落在邮件里,那张年轻的许诚照片上。

    舒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想着钟表店的老板是许诚,许诚却又死了,如果许诚是鬼的话,钟表上沾染了阴气和鬼气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许诚本身身上却毫无这些气息,这样又说不通。

    而且许诚死了为什么要顶着肉身再“活”十年了?他到底有什么用意。

    舒玖翻来覆去的想,资料里面许诚一家死的都很蹊跷,如果说是意外,真的没有人会信。

    第二天早上起来,舒玖就顶着一双熊猫眼,舒鹤年看到他,笑眯眯的说:“难道你昨天晚上自己撸了一晚上吗?”

    舒玖:“……”

    舒鹤年说:“不然为什么一副严重肾亏的样子?”

    舒玖没睡好觉,虽然他有灵力,但是身体可是货真价实的*凡胎,也会觉得非常疲惫,连鲜花店都懒得打理。

    舒鹤年看他这么没精神,说:“咱们今天出去吃吧,别在家里吃泡面了。”

    契科尔说:“对啊,上次那家餐厅的蛋糕很好吃啊!”

    舒玖说:“咱们这么多大男人,去情侣的甜品店吃蛋糕,真的好吗?”

    舒鹤年说:“吃甜食有利于身心健康,我看你心情不是太好,咱们去吃吧!”

    契科尔说:“你那么多歪理,其实是自己想吃吧?”

    舒鹤年说:“你不是也想吃吗!”

    契科尔:“……”

    最后三个人还是出了门,福禄寿喜对蛋糕表现的很一般,因为他们最喜欢的还是香烛……

    三个人去了那家餐厅,很小资,全是情侣约会,一下进来三个男人,让服务员都有些消化不良,服务员把他们请到靠窗的位置。

    三个人点了一大堆甜品,甜品很快就全上齐了。

    契科尔说:“对对,这个好吃,一会儿我要外带一份。”

    舒鹤年说:“在这里还吃不够啊,还要带回去吃?你也不怕撑死?你吃这么多,为什么身上还都是肌肉?!”

    契科尔很自豪的笑着说:“没办法,我的身材就是这么好!”

    他说着,又说:“而且我也不是外带自己吃的,这个蛋糕不是很甜,我带给严煦吃的。”

    舒玖侧眼看着他。

    契科尔突然愣了一下,好像自己说漏了嘴,然后咳嗽了一声,说:“咳,那个……嗯,可恶的刀手猎人不喜欢吃甜食,所以我就逼着他吃,这样很有快感!”

    舒玖淡淡的说:“哦,快感。”

    舒鹤年立马笑的贼贼的,借口说:“对哦!快感什么的!”

    契科尔顿时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简直是自掘坟墓!

    契科尔说:“再多说一句,这顿饭你们两个请!”

    舒玖笑着说:“我们请是不让外带的。”

    契科尔:“……”

    契科尔一阵无语,都是因为可恶的刀手猎人,自己竟然被嘲笑了,他气愤的转过头去,面向窗外,然后一愣。

    契科尔说:“咦,你不是说许诚去外地了吗?”

    舒鹤年点头说:“是啊,昨天晚上的火车。”

    契科尔诧异的指着窗户外面,说:“那他是谁?”

    舒玖和舒鹤年转过头去看外面,只见车流穿梭的马路对面,一男一女走在一起,男人高大英俊,二十多岁的样子,脸上带着一股邻家大哥的憨厚,女人大冬天穿着羽绒服黑丝袜配大绒毛的靴子,小鸟依人的挽着男人的胳膊,身体贴在男人怀里,笑着在和男人说着什么话,两个人就推门走进了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

    舒鹤年:“……”

    契科尔说:“难道我看错了?”

    舒鹤年突然站起来,脸上带着阴森,说:“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舒鹤年刚要气愤的走出去,就被舒玖拉了一下。

    舒鹤年说:“不,别拦着我,一定不是亲妹妹梗,绝对没有这么巧。许诚跟我说他是孤儿,是被灵泉掌门那个老不死的捡的,没有什么亲妹妹,所以不会是误会!让我去灭了他!”

    他说完,就看到舒玖的脸色很严肃,不禁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舒玖点了点头,然后找来了服务员买单,契科尔匆匆忙忙的让服务员弄了一份外带,他们就出了餐厅。

    回了家,舒玖也没有多说,而是把邮箱里的资料交给了舒鹤年。

    舒鹤年看着资料,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契科尔震惊的说:“妈呀,这是诈尸吗?!”

    福禄寿喜围过来,阿寿摸着下巴说:“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诈尸,第二是借尸还魂。”

    阿喜瞪着眼说:“也就是这个许诚,并不是资料上的许诚?”

    阿寿说:“只能说是可能性,但是并不一定。”

    阿福咬着手指说:“可是无论那种可能性,许诚的身上都应该有阴气啊。”

    阿禄也说:“许诚身上没有阴气。”

    舒鹤年却突然沉着脸,说:“他有。”

    舒玖诧异的说:“许诚身上有阴气?”

    舒鹤年点头,说:“很淡,我以为是错觉,或者是灵泉派的修炼方法,毕竟每个门派的修炼方法不一样,而且许诚经常抓鬼,他身上有很淡的阴气,我起初并没有注意。”

    舒玖说:“起初?”

    舒鹤年点头说:“我就算有灵力,也只是肉身,说白了是个活人,许诚和我在一起时间长了,我本能的会受阴气影响。”

    契科尔说:“你说很累,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舒鹤年点头,说:“应该是这个缘故,但是后来许诚有偷偷的渡灵力过来,这种影响就更是微乎其微了。”

    舒鹤年苦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他渡灵力过来是好心。”

    阿福安慰的说:“没准许诚并没有恶意,只是……只是死掉了而已。”

    阿寿说:“想要弄清楚许诚到底是诈尸,还是借尸还魂,其实一点也不难。”

    舒玖接话说:“看生死簿。”

    阿寿点头,说:“被借尸还魂的鬼,是可以投胎的,生死簿上应该有记载,如果是许诚自己诈尸,那应该没有投胎。”

    舒鹤年说:“现在就去冥府一趟吧。”

    舒玖点头,他们很快就到了冥府。

    查缚正好在冥府,看到舒玖他们过来,舒玖的脸色因为没睡好,又因为担心舒鹤年十分难看。

    查缚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契科尔说:“简直一言难尽!”

    舒玖说:“我们想看看生死簿,查查许诚这个人。”

    查缚点了点头,对活无常说:“去把生死簿拿来。”

    活无常出去,很快就回来了,生死簿的样式很古朴,还是线装的,活无常把生死簿恭敬的双手呈上来。

    查缚伸手搭在生死簿上,手一抬起,生死簿突然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簿册开始“哗哗”的快速翻页,快到眼睛根本看不到里面写的是什么字。

    生死簿忽然发出“啪”的一声,竟然从头翻到了尾,又重新合上,静静的躺在桌上。

    死有分“咦”了一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活无常也皱眉,说:“生死簿没有记载这个人。”

    舒鹤年皱眉说:“没有?”

    查缚说:“生死簿上记载着六道轮回的生死定数,只有两种是不被记载的。”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天地同寿者,跳出三界者……”

    他一说完,大家都沉默了,还是舒鹤年说:“上仙都不能做到与天地同寿。”

    舒玖说:“那许诚多半就是跳出三界。”

    契科尔说:“会不会有什么漏记的,许诚不是已经死了一次了吗?”

    查缚说:“生死簿是通灵之物,不可能出现漏记。”

    契科尔纳闷的说:“那这么许诚到底是什么来头?”

    舒玖他们从冥府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舒鹤年的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竟然是许诚打来的电话。

    舒鹤年就拿着手机,盯着屏幕,也没有接起来的意思,手机响了很长时间,最后可能是自动挂断了。

    舒玖看了他一眼,说:“你还好吧?”

    舒鹤年没说话,手机又响了,还是许诚的来电,好像舒鹤年不接,就一直拨的意思,这次手机响了三声,舒鹤年就接了起来。

    契科尔捂住眼睛,还以为以舒鹤年的性格一定要和他打架,结果就听舒鹤年很平静的“喂”了一声。

    许诚的声音照样低沉沉稳,带着一股老实人的感觉,笑着说:“舒前辈,我这边今天下雪了,你们那边也很冷吧?记得加衣服,别生病了。”

    舒鹤年说:“不是很冷。”

    许诚又说:“我买了很多当地的特产,回去的时候带给你。”

    舒鹤年“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许诚似乎感受到了舒鹤年的不对劲儿,在电话的另一头,小心翼翼的说:“舒前辈,你怎么了?”

    舒鹤年隔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有点不舒服。”

    许诚关心的说:“还说你们那里不冷,一定是生病了,多穿衣服,一定要吃药,如果没见好就去医院看看,别拖着。”

    舒鹤年说:“我知道了。”

    许诚说:“我这边的事情比较急,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回去,舒前辈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你了。”

    舒鹤年没有再说话,就挂了电话。

    他挂了电话,看舒玖和契科尔福禄寿喜看着他,就耸了耸肩,说:“许诚说他那边事情比较急,可能还有几天才能回来。”

    契科尔说:“许诚说的话绝对是假的!”

    阿喜翻白眼说:“连阿福都能听出来是假的!这不是废话吗,你们都在x京看到了许诚,他用分1身术去外地吗?”

    舒玖说:“许诚为什么要说谎。”

    舒鹤年说:“他一直隐瞒的很好,却突然冒着会被发现的危险说谎,一定有大事情,咱们必须查一查。”

    阿福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关心的说:“爷爷你没事吧?”

    舒鹤年摸了摸阿福的脑袋,说:“没事,我只是……活的太长了,第一次见到老实人,结果……”

    舒鹤年正在感慨,就看见阿禄用幽幽的目光投过来,看着他摸阿福的手。

    舒鹤年:“……”

    舒玖说:“我也同意你说的,许诚明明要在x京里,却骗你说在外地,他肯定是冒着会被发现的危险,以他之前滴水不漏的秉性来说,必然是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做不可。”

    契科尔说:“还有那个女人!挽着许诚胳膊的女人!我看他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吧,肯定是精虫上脑!说谎话然后去约会!”

    福禄寿喜:“……”

    契科尔纳闷的说:“你们为什么一副无语的表情看着我?”

    阿喜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肤浅吗?”

    契科尔说:“我很肤浅吗?我可是高贵的狼人!”

    阿寿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精虫上脑吗?”

    契科尔瞪大眼睛,说:“我怎么精虫上脑?我可是最专一的!”

    阿寿只说了两个字,“严煦。”

    契科尔:“……”他竟无言以对!

    舒玖说:“我倒是同意从这个女人下手开始查。”

    契科尔说:“你看吧,舒玖都同意我,英雄所见略同!”

    舒玖淡淡的说:“但不是同意你说的精虫上脑……”

    契科尔:“……”

    舒鹤年说:“但是只看到了他们一面,要怎么查?”

    契科尔说:“这还不好办吗?去那个咖啡厅查啊!你就说你暗恋那个女孩子很久了,对她一见倾心,问问老板认不认识,给你一个表白的机会!”

    阿福瞪着大眼睛,说:“契科尔你的办法好好哦!”

    契科尔自豪的说:“那是,我很聪明的。”

    舒玖也点头,说:“确实是一个办法。”

    舒鹤年拍着契科尔的肩膀,说:“那就交给你去办了。”

    契科尔惊讶的说:“我?为什么我去啊?!”

    舒鹤年说:“因为咱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有主了,我又受了心理创伤,肯定演不来,你最合适。”

    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难道你在谈恋爱?和谁啊?我们怎么不知道?难道是严煦!”

    契科尔顿时炸毛了,大喊着说:“呸呸呸!谁和那个可恶的刀手猎人,我今天想给他带蛋糕,也只是想看他不喜欢甜食的样子而已!完全没有喜欢他!完全没有喜欢他!我去!我去!我去就我去!”

    舒鹤年点头说:“成交。”

    舒玖:“……”

    福禄寿喜:“……”

    第二天十点多钟,舒玖他们就出了门,去咖啡厅准备打听消息,这边的餐厅都非常小资,咖啡厅也是那种情侣约会的地方,进去之后他们做下来,契科尔先点了一些甜食壮胆!

    然后又观察了好半天,找了一个好像很健谈的服务员小伙子,把他叫过来。

    契科尔嗖了嗖嗓子,说:“那个……小哥我问你件事啊。”

    他吞吞吐吐的,小哥好像特别八卦,就来了兴致,说:“什么事?”

    契科尔说:“昨天你们这里来了一个女孩,大约二十几岁的样子,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头发染成酒红色的,长相很漂亮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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