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
不知道灰狼愿意跟自己去吗?反正知道神医就在山后面,等天暖和以后再去找。算了,先回山洞吧!
等一行人走远。韩琅拉着木筏拖着野猪回了山洞。
韩琅把野猪从木筏上解下,放到一边。
她走到杂草堆成的狼窝里,躺下。灰狼趴到她的身边,紧紧挨着她。她伸手抚摸灰狼的毛发。她不能丢下灰狼的,这只狼陪着这个身体八、九年,她怎么能一占据这个身体,就丢下她的亲人呢?
亲人?现在的韩琅还有什么亲人?这头灰狼就是她的亲人!
她翻了个身子,对着灰狼笑着,张了张嘴,努力扯出一个字:“走——”
虽然不清晰,但是韩琅知道自己不是哑巴,能说话的,只是从来没有说过而已,嗓子像生锈的铁器一样晦涩。
韩琅抱着灰狼疲惫地睡去。
半夜,一阵狼嚎。
灰狼立起耳朵,突然起身向外跑去。韩琅紧跟着灰狼,一起冲了出去。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刚刚的狼嚎,她分明也听到了,而且第一反应也是跑出去集合。
集合?她抬头望着明亮的月亮。这么圆的月亮?难道是到了狼王号召群狼的日子?
她跟着灰狼向山头跑去,明亮的月色照着山峦林木,寒冷的北风像把铁扫帚扫着韩琅的脸颊。
越来越清晰地狼嚎。直到她看到山顶那个对着月亮嚎叫的白色的狼王。
狼王嚎叫了一会儿,山下陆续赶来的狼都集合在这里。韩琅放眼望去,心脏颤了一下。真是惊人的规模,上千头狼被集合起来。
狼王看着山下集合完毕的狼群,高傲地一眼盯住了韩琅。
此刻的韩琅已经和狼一样伏低身子,手足并用,等着狼王的“训示”。估计这具身子,早就把自己当狼了,而这群狼并没有伤害她,许是早习惯把她当成同类了吧。可是狼王似乎不那么觉得。
他骄傲地走到韩琅面前,一双发着绿光的狼眼死死地盯着韩琅。
韩琅不明白,狼王为什么这样死盯着她。以前,难道她不来吗?可是记忆里,她是经常参加狼的集会的,一次也没这样被狼王盯过。
韩琅不明地看向狼王,和他对视。
白狼王呲牙:“你是谁?”
韩琅愣了愣,狼王明明没有说话,可是这声音。狼的语言?
韩琅试着说道:“你以为我是谁?”她张了张口,呜呜了两声,但是奇怪,狼王听懂了。
对!这是狼的语言!她什么时候会说的?她怎么不知道?而且和灰狼这两天,她并没有和灰狼说过什么!不,说过的,但是她一直以为那是她的想当然。
她早就和灰狼交谈过了。只是她忽略了,他们是怎么交谈的了,因为这具身体早就习惯了狼的语言,根本就不觉得惊讶。只是今晚上面对狼王,她惯性的一阵紧张,情绪戒备起来,反而意识到不正常的细节——她会狼的语言。
“你……变了!”狼王肯定地说着。
“狼王,放了我孩子吧。”灰狼护住韩琅,对着狼王哀鸣几声。
“不!这不是你孩子,我早说过,她是个人类。”狼王骄傲地睥睨着灰狼,带着不善。
“谁说我不是?”韩琅发火了,连一头破狼都歧视我?
“哦?那你能打过它吗?”狼王把头转向一只强健的大狼。
韩琅知道,这是个头狼,是一群狼的头领,狼王的爱将。
“如果我能打过它呢?”韩琅问向狼王。
“那我就承认你是我们的一员,你被人类舍弃,已经跟了我们八、九年,但是你是最无能的,靠着灰狼养育你。为了你,灰狼拒绝了多少求偶。哼!废物!”
“好!你等着!”韩琅被激怒了。小小的胸腔里爆发出野性的征服*。
此刻她才知道,她是韩武的女儿,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好斗的因子乱窜,形成风暴,席卷了全身。
热血沸腾,她站直身子。既然狼王那么肯定她是人,那么她没必要伪装成狼了。
那么就以一个九岁女童的身体和头狼一战。死不足惜!就算今晚上战死在这山岭,她也不后悔应下这场搏斗。因为她是韩武的女儿,她不能被说成废物,更何况是被一只畜生这样蔑视。
标题出自唐朝诗人司空曙的《峡口送友人》
峡口花飞欲尽春,天涯去住泪沾巾。
来时万里同为客,今日翻成送故人。
释义:峡口的花随风降落,春天快要过去了,想到彼此将要分手万里,不禁泪水沾湿了巾帕。来的时候,我们是同路的旅伴,今天我这个“客人”倒变成了主人来送别自己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