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之靠在栏杆旁,抬头看着夜空。
纵然现在已过午夜,不远处家家户户此起彼落的欢笑、庆祝声,仍不因夜深而消停,正因这样不断营造出的热闹气氛,更衬托出顾盼之他那削瘦背影的孤独。
不时映照出夜空烟火倒影的双眸深处,隐约透出一丝孤寂,宛若这世界上只剩他一人。
已好久未想起身为乔宇时的往事,只因持续赶拍《九世狐生》关系,以致一时间忘了,专注而认真拍戏的顾盼之,想不到像今天这样充满年味、喜气洋洋的深夜里,竟让他意外地想起那些往事…
身为乔宇时,身为唐爵岩的影子时,尤其在丁梓席闯进唐爵岩世界中,住进唐风堂,时常面对丁梓席人前一面、人后又是另一面…似有若无挑衅、得意嘴脸时,加上唐爵岩总是维护丁梓席,冷眼看他,不听他解释,只因他只信丁梓席满口胡言,颠倒是非,甚至任意编造非事实的谎言,进而一昧认为错的人是他。
老一辈人都说过年、过年,过年围炉团圆,可在唐风堂中的团圆热闹气氛,却丝毫未宣染到顾盼之他那疲乏,却努力支撑坚持着,却也随时间流逝而逐渐走向干枯的心。
纵然顾盼之身在其中,众兄弟坐一桌,唐爵岩、丁梓席做主桌,身为唐爵岩影子的他虽同坐主桌,可却离他们最远。
这就好像印证了一句‘最伤人的不是遥远距离,而是明明自己就在他面前,他却视你为隐形’的话。
顾盼之看着唐爵岩用温柔眼神看丁梓席,拿着筷子亲手为丁梓席布菜,在丁梓席撒娇地靠着他要他帮他剥虾壳,只因他懒得剥虾壳时…从来都只有别人伺候他,从来都没他伺候别人的唐爵岩一听到丁梓席撒娇,便毫不犹豫放下筷子拿起虾子迅速剥出一只只白花花形状无缺虾肉,放进丁梓席碗中。
唐爵岩那种专注而温柔,满心为心爱之人剥虾壳,眼里只有丁梓席,看不见别人的举止,深深令顾盼之觉得刺眼,特别是丁梓席似有若无露出得意,你是输家的眼神看向他时。
那种没来由的孤寂、难过,寒冷感突地掐住顾盼之心窝,呼吸似变得吃力困难,彷佛有人掐住他颈脖般……
这让顾盼之双手下意识攥紧。
直到萧景声音打破空气中无形间形成…属于顾盼之的寂寞氛围,才使一度陷入过往回忆中的顾盼之瞬间回神,连攥紧的双手也反射性松开。
“给。”萧景靠到顾盼之身旁的栏杆边,并将两手中之一瓶开了瓶盖的青岛啤酒递给他。
“谢了。”接下那瓶青岛啤酒的顾盼之下意识喝了口。
冰冰凉凉带着麦香气味的口感充斥整个口腔,使顾盼之微微瞇起双眸,享受着。
两人间暂时无言语,只是一口一口喝着手中的青岛啤酒,须臾后,萧景才开口,“刚才苏何、苏宇有打电话来,除说声新年快乐外,还要我告诉你被暂时雪藏的丁梓席最近没什么动静,几乎待在家中,鲜少外出。”
苏何、苏宇…无血缘关系的苏氏兄弟,曾受乔宇帮助,现下帮顾盼之跟踪调查丁梓席这人,以及查出那时丁梓席在gay吧出来时,在无人阴暗处,关系看似亲密的‘那人’是谁。
“嗯,我知道了。”顾盼之点头。
“阿盼你……”萧景突然顿住,欲开口却又似不知如何开口。
“嗯?”看着夜空,心情感到前所未有轻松愉悦的顾盼之下意识回应。
“你…”优柔寡断不是萧景的个性,因此他索性直接讲完,“你和‘w&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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