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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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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沐芊柔笑意盎然的行了一礼,带着丫鬟离开了正堂。

    听雨轩。

    楚亦雪回来之后已经换过了衣裳,可心在一旁伺候她写字,写的依旧是从蔺慕凡那里学来的行楷。

    “主子,王妃今日明摆着是欺负人嘛,为何您还是要忍气吞声的喝下那冰冷的隔夜茶?”可心看着楚亦雪良久,终是忍不住问出声来。

    “如今王府里她最大,我若是不忍着点,惹恼了她,那我们还有清净日子过吗?”楚亦雪提笔誊抄着一卷佛经。

    一般而言,她若是提笔写诗作词,那就说明她的心情很好或者很平静,而一旦是誊抄佛经,则证明她心绪不静,需要借着这佛经来静下心神。

    “这倒也是。”可心无奈的磨着墨汁,垂头不语了。

    楚亦雪把一张写满字的宣纸递给可心,示意她拿到一旁去风干墨迹,然后在下一张新的宣纸上写了三个大字:司徒芸。

    这是淑妃的芳名,清王府里的人都知晓。

    可心把宣纸放在书架上就回来了,一眼瞥见楚亦雪刚写下的三个字,疑惑的问道,“主子为何要写淑妃娘娘的名讳?”

    楚亦雪低下头轻轻吹了吹墨迹,清清浅浅的开口,“你觉得此人如何?”

    可心一边握住墨锭娴熟的研墨,一边歪着脑袋想了想,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虽说淑妃娘娘品级不如王妃娘娘,可奴婢却觉得王妃娘娘对淑妃娘娘有敬畏之心。”

    楚亦雪点点头,看着宣纸上的三个大字,提笔又在下面写了三个小字:沐芊柔。继而问道,“那么她呢?”

    可心鼻子瞧了一眼宣纸上的字,越发觉得像极了上次那张题诗的宣纸上的字了,却不敢做多过问,只是如实回道,“洛妃端着一张美人脸,却长了一副马嘴。”

    楚亦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个小妮子,竟学会拐着弯儿骂人了!”

    这可不是骂人么,沐芊柔长了马嘴,所以才那么会拍马屁,而且专门拍宁瑾珊的马屁,因为司徒芸基本不开口,轮不到任何人溜须拍马,阿谀奉承。

    “主子,奴婢句句属实,洛妃本就是这样的人嘛。好在奴婢上辈子烧了高香,能够遇到您这样的人当主子,要是做了她那种人的婢子,怕是做梦都会被恶心死呢。”

    可心在楚亦雪面前向来都是直言不讳,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也是楚亦雪更亲睐于她的原因了。

    楚亦雪没有言语,只是盯着宣纸上的两个名字发呆,好一会儿才再次提笔,在上面写下了另外一个名字:宁瑾珊。

    可心这次不等楚亦雪开口便主动言道,“此人善妒,盛气凌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见之便让奴婢心里极为不喜。”

    “女人天生都善妒,只是她做的有点过火了。”楚亦雪不禁又想起那次在选妃大典上,只因为蔺慕凡跟自己说了几句话,自己便受到了她憎恨的目光。

    把宣纸从桌上拿起,楚亦雪递给了可心,“去把它烧了,莫要让人看见,免得多生事端。”

    “是,奴婢这就去。”可心放下墨锭,接过宣纸便出去了。

    她找了个火盆,蹲在角落里,拿出火折子点燃,火焰呼啦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恰好可人从屋里出来,见她蹲在地上烧着什么,便走过去问道,“你在烧什么东西呢?这天干物燥的,小心把院子给烧着了。”

    可心怕她看见,连忙用身子挡住,一边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几张主子写差了的宣纸罢了。”

    可人见状疑心大起,慌忙走过去想要瞧个清楚,但由于可心烧的真的只是宣纸罢了,那窜火苗很快就将整张宣纸燃烧的干干净净,火盆里只剩几缕灰烬。

    可心站起来,用脚踢了踢火盆,对可人道,“主子近来在学写一种新的字体,写差了怕人见了笑话,便让我拿出来烧掉,没什么好看的,你去忙你的罢。”

    可人狐疑的瞧着可心,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却又说不上来,只觉自从随楚亦雪给王妃请安回来之后可心就有点鬼鬼祟祟。

    可心见可人的目光中带着疑惑,怕她看出端倪来,连忙绕开她往书房走去。

    楚亦雪之前千叮万嘱,不得让可人她们几个知道今天在东苑发生的事,免教她们担心,做起差事来也分心。

    可人盯着可心离去的背影,微微有些发愣。

    如今她们主仆五人一共有八间屋子,四名丫鬟各有自己的房间,可心成日里跟楚亦雪呆在书房,她想要像以前那样趁机向可心打听点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可是,她的确是很想知道,今日楚亦雪去给王妃请安有否发生什么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过了十五,只要宁瑾珊不存心找麻烦,这个月剩下的日子,楚亦雪便能安然度过,不招惹上祸端。

    因此她打算像以前那样,哪里都不去,只好生呆在自己院里,正好蔺慕凡差人送来的书也多,够她看上好一阵的了。

    柔姬现在愈来愈少来她这边,也不像以前那样一大早就出去,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躲在房里如同一个闺阁小姐,只是她的屋里每天都有琴声或者歌声飘出。

    她歌喉宛转悠扬,但曲调十分哀伤,听得楚亦雪鼻子偶尔也会跟着发酸,她心知柔姬肯定是在想蔺慕凡了。

    思念的滋味,楚亦雪一点都不陌生,当初她跟李睿分离之时,她便是每天都情绪低落,一旦想起他就眼睛发涩,也常抚上一曲哀伤的曲子。

    这一日上午,外面的太阳甚好,她让可心搬了把椅子放在院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捧着书看着,那只自送来之后便被放出笼子的信鸽在她脚下咕咕叫着。

    “主子,小雨点好像很喜欢您呢,每次一看到您就跑过来。”可心蹲在楚亦雪旁边,往地上洒了点谷子。

    小雨点是鸽子的名字,但并非是原本就有的,而是可心闲来无事,信手拈来的一个名字,如今大家便也跟着一起如此唤罢了。

    楚亦雪闻言哑然失笑,哪里是鸽子喜欢她,明明就是可心故意把谷子洒在了她的脚下,鸽子想要吃食,自然是要往她脚下钻了。

    可人在一旁的井边洗着昨儿个钟文山刚送来的新鲜蔬菜,闻言往楚亦雪这边瞧了一眼,崛起了嘴巴,暗道,可心真是舒服,大家都在忙着干活呢,就她一个人蹲在那闲着。

    只是,大家早有明确的分工,王嬷嬷负责打扫庭院和屋子,所以她此时正挥舞着笤帚在洒水打扫庭院。

    琴儿负责所有人的衣物清洗和被褥晾晒收拾,因此她正蹲在井边搓洗着一大盆的衣物,冬日里比不得春衫单薄,虽然不需要每天都洗,可一旦洗起来,那就得把手的搓痛了。

    可人则负责日常膳食,每日三餐她都得精心准备,别人吃完抹嘴就走了,她却得收拾碗碟杯盘,清洗油污。

    唯有可心是贴身伺候的,无论楚亦雪去书房看书习字,还是回寝室小憩就寝,她都跟着,活像一只跟屁虫。

    原本还以为可心的差事是最重的,可如今看来,最闲的那个才是她吧,不就是在书房研墨裁纸,偶尔收拾一下书房,以及伺候楚亦雪早睡早起么?

    可人皱了一下鼻子,低头继续洗着菜,寒冬腊月的,手都冻得快麻木了,因而也越发觉得吃味,暗忖主子偏心。

    楚亦雪原本是一心看书,被可心一句话打断了思绪,便干脆放下了书本,弯腰把鸽子抱了起来,轻轻抚摸着鸽子的羽毛。

    鸽子的羽毛不但洁白如雪,而且十分的光滑,摸在手里很是舒服,楚亦雪竟是有些舍不得放下了。

    可心见状没大没小的打趣道,“哟,主子,您看您,这鸽子天天在地上走着,您也不嫌脏,还把它宝贝似得抱在怀里,莫不是要睹物思人了?”

    楚亦雪虽然生长于等级森然的楚王府,但却没有楚亦霜那种自恃身份,高高在上的骄傲,为人十分亲切。

    可心自小跟在她身边伺候着,不知不觉中便养成了如今这尊卑不分,心直口快的性子,开主子的玩笑也是常事,楚亦雪并不以为忤。

    “小妮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呢,给你。”楚亦雪把怀里的鸽子往可心手里一放,“你再胡说,我可要生气的。”

    不知为何,她很不喜欢听人在她面前提起蔺慕凡,只是,她现在佯怒,却反而弄巧成拙,让旁人以为她这是被人说中心事害羞了。

    重新拿起书,她正想继续看下去,一眼却瞧见柔姬从屋里出来了,依旧穿的极为妖艳。她似乎偏爱于大红之色,几乎不曾穿过其他颜色的衣物。

    这两天都不曾听到那边屋里有琴音歌声,楚亦雪还以为柔姬是身子不适,昨儿个特意差可心去问候,结果得知她只是出去罢了。

    说起来,虽然同住在一个院里,她倒是有好些日子都不曾近距离的瞧过柔姬了,只是偶尔远远的打声招呼,两人的情分日渐淡薄。

    柔姬往这边瞧了一眼,像往日一样朝这边摇了摇玉手,打了声招呼,便独自出了门。她这人一直都是这样,出门从来不带丫鬟在身边。

    她离开听雨轩之后便直往东苑的方向去了,那里是宁瑾珊的居处,按理来说没有王妃的传唤,她都不能主动进去的。

    可奇怪的是,她这人才刚到院外,便有人将她引了进去,而且这人的身份还不低,正是宁瑾珊的带过来嫁的梁静。

    因为梁静是将军府的人,是以,一来就成了东苑的一等侍婢,连曼荷都要听从她的指派,她能亲自来接柔姬,可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夫人,您可来了,我们家娘娘正在偏厅等着您呢,快随奴婢来罢。”梁静引着柔姬往偏厅走去。

    东苑比听雨轩要大的多,外人若是没有引路人,要找一个地方好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上次楚亦雪离开的时候因为没有人引路,结果在里面转悠了好一会儿,连着问了几个人才出去的。

    柔姬跟着梁静一路走来,目不暇接的看着周围的亭台楼阁,流水轩榭,羡慕的两眼都发直了,暗忖着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也能住在这样一个院子里,伴着心爱之人白头到老,那此生便是无所求了。

    梁静一边引着她往前走一边仔细的打量着她,心中止不住的鄙夷,想她一个卑贱的风尘女子,最后竟然也一跃成为了王府的一个主子,如今自己在她跟前还得称上一声奴婢。

    这清王爷啊,真真是纨绔,只认脸蛋不管出身,什么人都往府里接,群芳园那一大院子的女人有事没事的闹一出,不是这个要上吊,就是那个要跳井,为的便是见上王爷一眼。

    自己的主子一入王府就为这些事烦恼着,不料后来在同一天又来了两个侍妾,住在了听雨轩,而且还都得*,更是让她气的怒发冲冠,也忙的不可开交。

    现如今柔姬失了*,表面上又跟楚亦雪交好,倒是成了一颗很好的棋子,恰好前两天在花园里遇上了,宁瑾珊当即眼前一亮,计上心来,让柔姬暗地里归顺了自己。

    今日柔姬前来,便是奉命来与宁瑾珊商议如何趁着王爷不在府里,把楚亦雪给整死的。

    楚亦雪如今是王姬,身份不比一般侍妾,谁也乱动不得,尤其是,在王府里还有一个高深莫测的淑妃司徒芸,让宁瑾珊干起坏事来也不敢正大光明了。

    柔姬跟着梁静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东苑的偏厅,里面布置的富丽堂皇,比听雨轩的正堂都要奢华的多。

    宁瑾珊就坐在偏厅的主位之上,她进去行礼之后,自有人给她指了个位置坐下,而后便有丫鬟上来奉茶。

    东苑的茶,必然是好茶,而宁瑾珊赏赐的,更加是弥足珍贵,如今这个季节,最好的便是秋后玉露茶,柔姬打开杯盖光闻着香味就陶醉了。

    宁瑾珊早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就把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身上,从头到脚将她看了一遍,心中暗骂道,真是一个狐媚子,如今王爷又不在府里,她穿着这样艳丽是要去*哪家的男人啊?

    柔姬注意到宁瑾珊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离,便抬眸迎上了她的视线,见她眼中尽是对自己的不屑与鄙夷,不禁为自己的出身感到悲哀。

    眼波流转间,她又看了看宁瑾珊身后站着的四位丫鬟,虽说只是侍婢,但因为大树底下好乘凉,有正室王妃这样的主子,她们实则比王府里的侍妾还高贵些,脸上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柔姬,那一日在花园,你根本王妃说会誓死追随,可是真的?”宁瑾珊端着架子,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

    “回王妃娘娘,妾身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柔姬放下杯盏,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回道。

    宁瑾珊拿腔作势道,“如此甚好,本王妃如今便有一事需要你配合,你若是做的好了,那等王爷回来,本王妃自会请求王爷尽早给你升一升品级。”

    柔姬慌忙起身对宁瑾珊盈盈一拜,“妾身谢娘娘大恩。”

    “好了,那说正事罢。”宁瑾珊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椅子里,“明日本王妃会找个借口楚亦雪那践人来一趟东苑,你趁机把这东西放她屋里,动静给我小点,可别让她那些个贱婢给发现了。”

    宁瑾珊说着从发间抽出了一根玉簪,曼荷见状已经上前,从她手里接过玉簪,迈着三寸金莲前往柔姬的位置走去。

    曼荷来到柔姬面前,纤纤玉手往前一伸,不冷不热的提醒道,“夫人可要好生收着,别在路上给丢了,这可是太后娘娘赏赐下来给我们家王妃娘娘的,宝贝着呢。”

    柔姬伸手接过,小心翼翼的用手帕给包了起来,宝贝似得揣进了宽大的袖子里,低声回道,“谢姑娘提醒,我一定好好收着。”

    曼荷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宁瑾珊身边,依旧如同一个木头桩子似得站在后面,注意着宁瑾珊的每一个动作,准备随时上前伺候。

    在东苑的众多丫鬟之中,她的心思是最细腻缜密的,但凡宁瑾珊那边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她便是第一个上前,也因此得到了宁瑾珊的赏识,成为东苑的红人。

    梁静此时也站在宁瑾珊身边,她扫了曼荷一眼,心里忍不住骂道,小蹄子,就知道跟老娘抢功,可你再怎么抢也终究是清王府的丫头,跟她这陪嫁的没法比,老娘伺候主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主子长啥样呢。

    曼荷表面上是密切关注着宁瑾珊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但暗地里也偷偷打量着其他几人的表情,在察言观色这一点上,她自认为不输任何人。是以,梁静那自大与不屑的表情尽收于她眼底,却只当做未瞧见。

    宁瑾珊看柔姬对自己的态度是毕恭毕敬,心中暗喜,便对她说道,“你屋里有什么短缺的,尽管告知梁静就好,她自会禀告于本王妃,若是想到什么好法子,可以直接前来东苑,也无需禀告了。”

    “是,妾身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想想。”柔姬低声回道。

    “除此之外,你还要密切监视着那践人的一举一动,看她跟什么人有往来,一有发现,马上禀告。”宁瑾珊完全把原本交代给雨若的差事移交给了柔姬,倒是把她当成自己的丫鬟使唤了。

    柔姬自知在她眼里或许连一个促使丫鬟都不如,也就没有做多想法了,毕竟自己势单力薄,得有一个好的靠山才行。

    那天说是在花园巧遇,其实就是她的故意安排,早在入府的第二天起,她就开始打听起了王府的现状,以及三位王妃的情况。

    她的第一靠山原本选择的是司徒芸,因为经过她的仔细分析,司徒芸虽然只是侧妃,但蔺慕凡去西苑的次数远远多于东苑,如此自是说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要更重些。

    只可惜,那人竟是软硬不吃,整天都是端着张冷若冰霜的连,她试了好几次,使出浑身解数都未能达到目的,甚至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而沐芊柔呢,好歹也是一个庶妃,经打听却得知,她早已臣服在宁瑾珊的脚下,怕是目的跟自己的没有二样了。

    所以最后,她只剩下宁瑾珊这一个选择,也算是退而求其次了罢。好在上天垂帘,让她一次就成功了,如今便是甘愿当她的一颗棋子。

    宁瑾珊嘴上说的好听,大家一起商议计策,但今日前来才知道,所谓的商议不过的唬她的罢了,这主意不都已经想好,只待她行动了么?

    两人面和心不合的说了一会儿话,宁瑾珊便开始下逐客令要打发她走了,对她言道,“这时候也不早了,本想留你在东苑用午膳的,但本王妃想了想,那践人终日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若连午膳时间都不在屋里,怕是要起疑的,就先回去罢。”

    柔姬闻言立刻站了起来,走上前去给宁瑾珊行了个礼,“正事重要,妾身先行告退。”

    “去罢。”宁瑾珊略显不耐烦的摆摆手,柔姬安然退了下去,自有在外候着的人带她出院子。

    待她一走,曼荷便上前在宁瑾珊跟前蹲下,轻轻给她捶着腿,低声问道,“主子,这人可靠么?奴婢听说她以前跟王姬的关系可好了,在厨房不给王姬膳食的那段时间里,她们可是一份饭分着吃的呢,如此才没被饿死,后来还被王爷带到湖心小筑住了一个多月。”

    梁静见曼荷上前献殷勤去了,也忙不迭的走到宁瑾珊的身后,轻柔的给她捏着肩膀,一边还得意洋洋的看了曼荷一眼。

    其他两名丫鬟动作慢了些,自是没有法子捏肩捶腿献殷勤了,悔的脸都青了。其中雨若算是聪明点,立刻就绕过另外一人上前给宁瑾珊重新倒了杯茶。

    宁瑾珊享受着周到的服务,全身都舒服极了,加上昨儿个又想到了一个栽赃嫁祸的好法子,她心情甚好,连语气也变得比平日里温柔了些。

    “这人可不可靠,光说不顶用,得看行动。”宁瑾珊年纪轻轻,却摆着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故作高深。

    雨若满目疑惑,扬眉看着宁瑾珊,不解道,“可这要怎么看呢?咱们东苑离那听雨轩可远着呢,上次主子让奴婢盯着王姬,奴婢在外面守了好些天,身子骨都快冻坏了。”

    梁静白了雨若一眼,接过话茬道,“这还不简单,外面守着冻人,那派人个进听雨轩不就行了?”而后一脸谄媚的问宁瑾珊,“主子,您说奴婢说的可对?”

    宁瑾珊赞同点点头,对梁静大加赞赏道,“若说比脑袋瓜子,你们这些丫头还真是没有一个比得上梁静的,不愧是我们大将军府出来的丫鬟,本王妃的确是想给她添个丫鬟伺候着。”

    一直没机会插上话的另外一个丫鬟,名曰云霞,此时终于抓住了机会阿谀奉承道,“主子说的极是,奴婢往后一定努力向静姑娘学习,为主子排忧解难。”

    “那好,本王妃今日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倒是说说,何人适合前去听雨轩呢?”宁瑾珊端过茶杯,打开了盖子,瞬时散发出满室的茶香。

    在场的四位丫鬟皆是吸了吸鼻子,做出一脸陶醉样,这好茶么,即便是喝不上,能闻上一闻也是造化啊。

    云霞低头想了想,又抬头看看身边的几位姐妹,顾自摇了摇头,“我们几个都是一等丫鬟,去听雨轩伺候一个侍妾是绝无可能的,但三等丫鬟又只适合粗使,哪能担此重任?奴婢记得咱院里有个叫彩萍的二等侍婢,看着还挺机灵的,主子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曼荷也附和道,“这丫头一直负责膳厅的事,跟奴婢还挺熟的,的确是很机灵,奴婢瞧着她应该能胜任。”

    “哦?是吗?”宁瑾珊低头吹了吹杯中的茶水,悠然道,“那马上让她来见本王妃,若是真合适,打发她下午就过去。”

    “是,奴婢这就去把她喊来。”云霞应了一声,巧笑着往外跑去。

    她此时的心情是澎湃的,作为一个侍婢,谁不想在主子面前露个脸,好得到重用啊?如此其他人自是不敢随意欺辱。

    不多时,彩萍便被云霞给领了进来,宁瑾珊让她抬起头来,仔细的瞧了瞧,看上去果真是机灵的,便打发她用过午膳之后去听雨轩报到。

    临行之前,云霞把收拾妥当,肩上背着包袱正欲离去的彩萍拉进屋里,仔细交代了她此去的目的。

    “彩萍,你可是姐姐给主子推荐的人,机会难得,你务必用心当差,尽心为主子办事。做得好了,赏赐自是不必说的。这要是做的不好,坏了主子的大事,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掂量着罢。”云霞作为举荐人,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自然也会受到牵连,不得不千叮万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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