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此女有毒

    “不用你为我好。我有自己的选择。”女孩的神色淡而坚持。

    这样固执的谢染染，是谢默言始料未及的。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说的话她可以不听？他对她的影响不再比天还大？

    她不再像个宠物一样蜷缩在他划定的活动范围内，不再在他面前小心翼翼话也说不清楚。

    明明还是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像个成年人一样跟他对话？她像只小猫，一次次伸出爪子，试探他的底限，又一次次刷新他的底限。

    指间烟灰变长，他将灰白轻轻弹去一只她新买的烟灰缸里，原来的那只，是刚搬到这间公寓的时候，阿ken嘱家具公司配的，冰冷的有机玻璃制成，与这间屋子里的家具倒很相衬，现在手边的这只，造型是一只精致的小鲸鱼，张大的嘴巴会将烟雾全数过滤、净化，而且当他吸到第五支的时候，会自动出现一个嗲嗲的童音：“咳咳！粑粑，别再吸了，你疼的是肺，我疼的是心呀~！”

    他视线落在指间腥红上，脑子里却浮现出阳台上那个失控的吻。

    他竟然吻了他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小女孩！

    当时的情景他完全没印象了，脑子里对那一刻是空白的，只记得，那异常柔软的细腰，和她口腔里的清甜，那种舌与舌交缠的奇妙亲密感……

    拍戏时，他有演过吻戏，对方都是圈内数得上的大美女，但那却像握手一样，演过了就忘了，从未上心。可那个吻却很不同，不时跳出来干扰他，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见到她，都会刻意地保持距离，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怪蜀黍。

    那晚与谢默言的对峙不欢而散，没有结果。

    没有结果却是最好的结果，以谢默言一贯的作风，她以为他会逼着她当场改变主意为止。没有结果，是不是意味着他对她第一次妥协？

    第二天早上7点，刺眼的阳光将林蝴蝶唤醒。

    走进厨房准备早餐，便看见餐桌上摆放着一个蛋糕。不大，仅够两个人吃。但非常精致，是她喜欢的蓝莓芝士口味。

    她怔住了，这才记起，昨天是谢染染18岁生日。

    看来昨天谢默言提前收工，是想去学校接她一起庆祝……

    本来准备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倒是她给了他一个惊吓。当听说一向乖乖牌的谢染染竟是逃课大王，而且背着他做了那么多事，不知他当时是什么心情？

    突然间，林蝴蝶对他产生了一点内疚。

    他的房门紧闭着，按他的行程表，应该下午才需要出门。

    走近那扇门口，她犹豫着要不要道个歉，现在想想，昨晚，她的态度似乎是有些过份了。然而，举起手，终究还是放弃了。

    她有她的人生路要走，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人。他不是说，收养谢染染是想养只宠物吗？宠物偶尔会咬到主人的手指头，但却永远不会因此而道歉。

    高考悄然而至。艺考早在三月份就结束了，因为一直有接受华氏的专业培训，林蝴蝶早已顺利通过。文化课她倒并不太担心，但是毕竟也丢下了这么多年，临考前她还是有用心复习。

    能否考上电影学院，关系着她以后在华氏的发展前景。何况，她觉得自己也渐渐喜欢上了演戏这个行业。

    结束考试之后的下午，她接到两个电话。

    一个是谢默言的。自生日那晚不欢而散后，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怎么见面。虽然还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她忙着备考，他忙着出外景拍戏，各忙各的，偶尔在家里碰到，也只是极简单的对话。

    “吃饭了吗？”

    “吃过了。”

    “哦，那我去学校了。”

    只是阳台上的盆栽，偶尔林蝴蝶忘了浇水，去看的时候，都会有人浇过了。

    他电话过来时，林蝴蝶正独自挤出考生和送考家长的层层包围，前世她是一个人默默参加考试，这世也是一样。

    “考完了吗？”仍旧低沉的嗓音，带着点清冷。

    “嗯，考完刚出来。”她抬头望望阴沉的天空，想在下雨前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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