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略显茫然地睁开双眸,棕色的瞳孔在半晌之后才找回了焦距。
这里是……?
司函眨了眨眼睛,意识这才从之前那个穿越了时空的奇妙梦境中回过了笼。
米考尔特命运相遇的宴会,泪眼婆娑的少女无助的请求,被geis所束缚带着公主逃亡的骑士。与昔日的战友交战,背离了光明的前途。迪卢木多与格拉尼亚的故事,是凯尔特神话中最悲哀的诗篇。
“御主,您醒了吗?”
性感的声线从上方传来,司函偏了偏脑袋,这才发现自己是枕在迪卢木多的大腿上,而老实的枪兵则是正襟危坐地跪在床头,乖乖地当了他一个晚上的膝枕。
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他用单臂撑起了上半身,而另一只手则抚摸着有些饥肠辘辘的肚子。
果然是运动过量的缘故么?
抬头看看天,即使被厚重的窗帘所遮挡,也能从缝隙中看得到外面浓烈的金色阳光,估计他是一觉从清晨回来睡到了下午一两点钟。
“你一直都保持着这个姿势?”
渣函看到迪卢木多红着脸点了头后,感觉自己的胃已经有向着抽出抽搐发展的趋势了。
“御主……今天晚上,我们要不要去击杀avenger?”
见自己的master一直沉默不语,lancer忐忑再三,终于忍不住试探地出口询问道。
“……不必。”司函沉吟道。
“可是——”
“我知道你昨天晚上遇到了avenger和saber。”
他的这句话,让原本想要进谏的迪卢木多惨白了脸:“抱歉御主,我只是因为……”
他想要向司函解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悲哀地无话可说。
——没有得到命令,就私自做出判断,帮助了对手的……正是自己。
心中沸腾的爱欲开始逐渐地侵蚀理智,最开始只是想要赎罪,但没想到命运却再次对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若只是*的纠缠或许还不至于令迪卢木多如此困扰,但自从发现自己恋慕上master的一刻起,他的忠诚之心就不在纯粹。
面对御主与archer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看到master与caster之间纯粹而不作伪的信赖,都让枪兵备受煎熬。
master只要自己一个servant不就好了吗。
既然是依靠相性召唤出的自己,那不就说明,迪卢木多·奥迪那,是最适合御主的从者吗。
既然这样……又为何要去招惹那些家伙呢?
尤其是,那两个英灵的力量都要胜过迪卢木多一筹,这让他心中的恐慌犹如黑洞般愈来愈大。
此时的枪兵就如同一只快要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般,湿漉漉的琥珀色双瞳可怜兮兮地注视着司函。
司函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听我说完啊。”
“avenger目前的目标是saber吧……不、不是saber,正确的说,是与亚瑟王长得极为相似的那位圣女贞德。”
迪卢木多睁大了双眼。
“御主您知道avenger的身份?!”
“是啊……法国的元帅吉尔·德·雷,也算是个著名的反英雄了。”
司函从床上起身。
“那家伙不管也没什么关系,最终信奕也会将他收拾掉的。”
听到这句话,迪卢木多的眸子再次黯淡下来。
“不过……”司函话锋一转。
“如果我可爱的迪卢木多想要和他决一胜负,那也没办法呢。”
他扳起了因那个形容词而更加红润耀眼的光辉之颜。
“不过,作为我满足了你心愿的回报……迪卢木多哟?”
枪兵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
御主的指尖划过他敏感的喉结:“回来之后,你不觉得应该有些什么表示么?”
“是的,御主。”他哑着声音道。
“我会竭尽全力……让您满意的。”
“很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渣函满意地眯起了眼睛,“那么我就带你去找那个知道avenger落脚点的人好了。”
……
尽管是一顿异于平日的丰富大餐,但韦伯·维尔维特依然吃的味同嚼蜡。原因无他,身边那个将自身塞进摇摇欲坠的椅子,正在肆无忌惮放声大笑的servant……令韦伯焦虑不已。
不是和他说过,进出房屋要灵体化的吗?!
韦伯心力交瘁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都快要愁成老头子了。
即使是吃过晚饭,韦伯也依旧没有释然,不过好歹他还是记得要以正事为先。韦伯打开了rider给他带回来的手提包——这被自称他外国友人的伊斯坎达尔以行李为借口带了回来——里面装满了用软木塞塞着的试管。试管中封存着无色透明的液体,共计二十四支,上面还贴有手写英文字母的标签。
正在这时,一边吃着煎饼一边看着电视节目的rider突然站起了身。
韦伯不满道:“怎么了,r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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