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夕是在极度不情愿下睁开的眼睛,她正睡得香,有人猛地拽起她,然后不等她反应,就被人塞到了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很黑,像是很久都没人打扫过,呼进去的每一口气都有呛人的灰尘味。
容澜夕揉了揉眼睛,正要凭感觉钻出这个黑暗的地方,在她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闷响,以她多年在基地训练的经验,她飞快判断出,这是人碰撞到地上发出的沉闷声。
打了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清醒后的她,飞快判断出,她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床下。
正回想着睡觉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铺垫在床沿边类似于像布幔一样东西,被人带起了一角,她看到一双脚,黑色的靴子边上倒着的一个奄奄一息,口鼻都在朝外冒着鲜血的女人。
女人很年轻,不过二十多岁,她看着容澜夕的目光很奇怪,明明已经是行将就木,一双眸子却发出亮亮的光。
容澜夕想说话,想冲出去,却像是被魔法师下了咒语,她只能呆呆的定在那里,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人把女人的衣裙撕碎,凌辱完后,把还没完全死去的女人悬挂到房梁的白绫上。
……
“小姐,你饿了吧,快,乘热吃。”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容澜夕才勉强接受自己穿越这件事。
现代的她,今年已经十八岁,而不是像现在只有十岁。
现代的她,从懂事以来就在基地,身手了得,尤其擅长用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瘦弱到拿块石头的力气都没有。
比她大不了多少的丫鬟看她一直不接她的馒头,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小姐,你要再不吃点东西,你会熬不下去的,呜呜……”
容澜夕拿过馒头,轻声说道:“你别哭了,我这就吃。”
这馒头不知道放了多少天,又干又硬,吃到嘴里,真的很难下咽。
容澜夕上一辈子虽说不是锦衣玉食,好歹也是能吃饱穿暖,这样难吃的馒头,她还真是第一次吃到。
小丫鬟看她咽的很痛苦,转身去给她倒水了。
就着冰凉沁骨的水,勉强把半个馒头吃下去了,她故意打了个饱嗝,把剩下的半个给那个小丫鬟,“红梅,我已经吃饱了,这个你吃吧。”
被容澜夕称为红梅的小丫鬟,看着容澜夕硬塞到她手里的半个馒头,嘴一瘪,才止住的眼泪,又要下来了。
容澜夕是在基地长大的,像她们那样的人,根本没任何童年,每一天,都是在训练,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直到她十五岁那年,基地上又来了个小女孩,她才终于有了第一个朋友。
而她的这次穿越,也正是因为她唯一的朋友。
经过三天的回忆,她终于想起自己怎么会魂穿到这个地方,现代的她,的的确确是死了。
为了她们的教官,她最好的朋友,乘她不注意,在她饭菜里下了药后,用带有消音器的枪,把她送到了这个根本中国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国家。
对于穿越这件事,对从小就无父无母的容澜夕来说,并不反感,不管是活在现代,还是穿越到这个地方,反正都是无牵无挂的,在哪里活着都是一样。
红梅是边哭边吃那半个馒头。
容澜夕怕她噎着,把没喝完的半杯子水递给她,“别哭了,当心别呛到了。”
说实在的,灵魂已经是十八岁的容澜夕,真的不习惯每次开口都显得无比稚嫩的孩子声。
红梅接过水杯,看着容澜夕,眼泪流得更汹了,“小姐,真是委屈了你。”
容澜夕懂她话里的意思。
穿越过来三天,她已经弄清了一点事。
她所占据的这具身体的主人,今年刚十岁,是晋国左丞相容司徒目前唯一的女儿,也是三天前被抓人捉奸在床后,羞愧自尽的丞相夫人所出的唯一嫡女。
堂堂嫡女,过得却是连猪都不如的生活,在红梅看来,怎么不委屈。
容澜夕却很想得开的样子,她朝屋外看去,“红梅,是出太阳了吗?”
红梅愣了愣,也转过脸朝窗外看了看,“嗯。”
她又转过脸看着容澜夕,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
容澜夕眯起眼睛,近乎贪婪地看着窗外的明媚,“扶我出去晒晒太阳。”
红梅搀扶着容澜夕刚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院门被人“砰”的下,非常粗鲁地推开。
容澜夕眯起眼睛打量着闯入院子里的人,是两个体格健硕的中年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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