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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杏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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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哥,你现在有时间吗?”

    噗!

    耿祁庸一口老血即将喷出,这也太执着了吧。

    看他抽着嘴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岂有此理!当着他的面还敢暗度陈仓,红杏探墙(?)男旦眉毛竖起,劈手夺下手机放到耳边,里面已经恢复成忙音。

    男旦刷地扭过头,眉宇拧起,阴森森地问,“花、木、场、在哪?”磨牙声没空掩饰。

    “咳咳,”耿祁庸忍不住想笑硬忍住笑意,于是混合成咳嗽,“淡定淡定,你不是说不掺合么,乖,咱大方得很。”

    “你不是说是一个男的缠你,为什么我听见的是个女的?”娇嫩如莺莺之声,徒一听见他就怒地冒烟。

    耿祁庸点头,“是啊,有时候是个男的,有时候是个女的。”

    耿祁庸以为,就算小鬼难缠有男旦在无需搭理,省的把自己拖进浑水里当做被人从头摸到尾的鱼,一直到他在自己家里看见一缕生魂。

    生魂是什么。人有三魂七魄,一般情况自然是在身体里,当然民间总有小孩子受惊掉了魂魄的,成人魂魄巩固很少能脱离身体。除非是寿命已经走到尽头要去阴司投胎转世。

    所以耿祁庸看见生魂才这么吃惊。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身上还带着微微生气就脱离身体的魂魄。

    对方扒在窗户外,怯怯地露出半边脸,张嘴说:“哥,你现在有时间吗?”

    ......擦!

    耿祁庸在衣领里拉出镜子,敲敲镜面,一股烟雾破镜而出卷成一束风旋转,化成人形,耿祁庸指着窗户跟他说:“你看着办。”

    “哥,你现在有时间吗?”

    “哥,你现在有时间吗?”

    花木场的小哥像是按了重播键,只要张口就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你到底有什么事,有事直说好不好?”

    花木场小哥歪歪头,好像在认真想着自己有什么事,好半天肯定地说,“你来,花木场。”

    男旦碰碰他的肩膀,“答应他,明天去。”

    “不是说不找麻烦吗,明天哪里有空,后天就要出门了。”

    “他身上生气不多可能快要死了,要是等他死了可能更加缠着你,趁着他没死去一趟看他到底有什么执念非要见你。”

    原来是这样,耿祁庸还以为男旦突然善心大发了。

    “等等,我们到底定的是多少号回去来着,18号接到电话说大后天回去,现在是20号了!明天就要回去了!”

    “如果你不想被一个执念深地活着都记得缠着你的鬼巴上,明天最好还是空出来。”男旦扭头指尖一点,接着鬼力打在小哥身上,逼着他的生魂滚回身体。

    去之前,耿祁庸打电话约了钱鑫出来,一段时间不见钱鑫的黑眼圈更加浑然天成的黑,男旦自然是在耿祁庸衣领下的镜子里,所以只有他一个人搭着呵欠几乎是爬着上车。

    “你怎么突然有兴趣掺合了。”

    说到这个耿祁庸就来气,瞪大睡眼惺忪的眼睛力争作出怒目金刚的气势,“我也想远离混乱啊,可是那个小哥的生魂跑来找我了,就记得让我去花木场找他、去花木场找他,我能不去嘛,万一他念念不忘的时候死了还记得找我,我就欢乐了!”

    钱鑫不小心踩到油门,小车咻地利箭一般射出去,又被他紧急刹车,“不可能。那个小哥已经昏迷好多天了。”

    “吓死我了,别我没被缠上反而悲剧了,我事先说好啊,要是害我车祸了我缠上你一块儿死。”耿祁庸拍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什么不可能。”便将自己怎么接到电话,怎么答应小哥愿意上门的事一一给他讲一遍。

    “你不是在处理这件事么,怎么不知道怎么回事。”

    钱鑫不好意思地敲着键盘,“......那个......我没有处理好,又被人赶出来了。”

    耿祁庸:囧

    “你不是说你是天师吗?”

    “......我是。”

    好吧,男旦说的是,果真是半桶水的天师,不过他现在觉得这半桶水不会还是夸大了吧,说不定是小桶的半桶水。

    耿祁庸一去到就看见有过一面之缘的长工正站在门口等着,跟着他去住处,一路没遇到什么人就到了小哥的房间。

    房间里跟大多男生的房间一个样,墙上贴满了篮球明星的海报,床头柜倒在地上,地板一堆杂七杂八并着玻璃碎片凌乱得不像样。

    “哥,你来啦,钱大师也在。”躺在床上瘦得身形只得了一副骨架子,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我烦着你了,我找你来是要跟你道歉的。”

    耿祁庸嗯一声作势正在听。

    “那天,我送花去你家的半道上,钱大师说我身边闹鬼,其实我信。”小哥的话一出口,钱鑫激动地上前要说话,被小哥勉力抬手摇摆阻止了,“我不单止知道闹鬼,我还知道她是熟人。”

    耿祁庸已经猜到几分,明知道阴阳相隔还没有半分怯意愿意让她留在身边的,大抵是......

    “她是我的恋人,”小哥温柔的目光直直看着一个碎裂的玻璃相框,是一个女孩子的相片,耿祁庸见过这个女孩,就是那天坐在货车副驾座上的那一位。

    “可惜她死的早,我一直知道她不舍得我所以一直留在我身边,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发过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可是她死了之后我言而无信。”

    “我爸爸身体不舒服不是最近才开始的,”他说,“早在半年前他就时不时地会痛,我知道我想殉情的时候被我爸爸拦住了,她是恨我爸爸。人死的时候需要勇气,再而衰,三而竭,我明知道我爸爸是因为我遭受这场无妄之灾,可我一直不敢面对。”

    “我现在想通啦,她想要的只有我、只是我,我已经答应她和她一起走,我爸爸就不会有事了。”小哥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存折,“哥,我知道这一切不管你的事,可是我还是托你下水了。那天我把我爱人的骨灰盒藏在杏花树根的塑料包裹袋里,现在就埋在你家外面,我、我想拜托你行个方便,让长工挖出来,他会帮我买块墓地合葬我们。”

    他听见什么?

    快看他听见什么!!

    他家外面埋着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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