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乐意的说道。
她的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这些天,她也没有敷过什么药,脸上的伤口都不曾有人管。就这样仍由伤口腐烂下去吗?
“这附近没有大夫?”罗妘诗好半晌不敢碰自己的脸,急切质问焦小花。
为什么不给她找大夫看看烧伤,这样下去她的脸就毁了。
“有啊,但是俺家没钱。”大夫住的老远老远的,看一回病要好多好多钱,他们家从来不看病。
有大夫!有大夫就好。她要看到大夫,她的脸不能烂成这样。
“带我去看大夫!我以后给你挣很多很多的钱,我求求你带我去看大夫好不好!”罗妘诗一把抱住焦小花的腿,祈求的说道。
松手松手,抱着她做什么?
“你脸上的伤俺看过了,没事儿自己能长好。就是留个疤,俺们不嫌弃你。”焦小花不以为然,不就是烧了脸吗?以前山里有人烧了半边身子都活下来了呢。
可是她不想脸上有疤,伤口不是小小一点,而是很大占了她半张脸的!
“我要去看大夫。”罗妘诗非常坚决,她必须要去看大夫,不能任由伤口继续腐烂下去,她现在在这具身子里,她就不能任由这张脸烂下去。
焦小花根本就不当回事儿,反正她不去。家里根本没钱,看不起大夫。所以她任由罗妘诗执拗的坐着,自己卷了兽皮睡了。
不带她去,她就自己去。待焦小花睡了之后,罗妘诗摸向了绑住自己小腿的草绳。手头上没有尖锐的利器。罗妘诗就把草绳对叠后交叉碾磨,一下一下磨了整整一夜。
她要去看大夫,什么也拦不住她。
草绳也不知道用的什么韧性草搓的,她磨了一晚上才将将磨出道口子。不过有希望就好,正好夜里看不见路,她也不敢贸然外出。
天色越来越亮了,罗妘诗磨的也愈发的带劲,草绳已经崩断了不少,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纤维。罗妘诗无所不用其极,用牙咬用脚踩,用手抠。
“嗯,这么快天就亮了。”可这个时候,焦小花醒了,嘟哝了一句后,她翻个身坐了起来。吓了武婉归一跳,差点儿把心脏给跳出来,不过焦小花并没有靠过来而是骂了一句。
“你说是你,吵吵一夜的不睡觉,是不是闲得慌。”然后走去门去。
努力的藏好绳子,生怕被焦小花发现了的罗妘诗长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被发现,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的一定要把草绳给磨断。
熬了一整夜,眼睛跟兔子一样的罗妘诗死死的盯着即将要断了的绳子。
屏住呼吸看到最后几根纤维断开后,罗妘诗欣喜若狂。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门外冲。
新身子她还不大适应平衡,迈着不稳的步子,踏出房门,入目的是一片郁郁葱葱连绵不断的山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绿化程度让人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