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玲官不说话了，九相心里却很痒。 他很想问问自己之前的表白，玲官心里是什么想法？那时候他还没来得及等到玲官的回应，就被虚空的突然闯入打断了。

    然而过了当时情景，九相又有点不好意思去问玲官。在他心里，玲官愿意留在他身边，就是默认了他的追求的意思。他心里默默回味了一遍，感觉十分幸福，眼神亮亮地看着玲官，并肩靠着他，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你脖子上挂的麒麟玉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师兄说这玩意能避妖气？”

    只是九相不知道，玲官心里压根就没答应。就算没有虚空法师的打断，玲官也只会随便给他点甜头，却不会明着拒绝。九相为人至真至纯，不知道涉及感情之事，出了答应和不答应两种可能外，还有一种介于两者之间，叫做吊着你看你表现。

    玲官把玉雕从脖子上拿了下来，顺便接着这个动作，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然后将玉雕递给九相：“你出身皇家，自然会辨别玉石，你看着这玉是什么材料？”

    九相并没有察觉不妥，接过玉看了看，道：“是一块上好的翠玉。”

    玲官摇头道：“这是帝女翡翠。”

    九相讶然道：“竟然是……帝女翡翠！”

    “帝女翡翠可掩妖气，形如翠玉，出产极为稀少，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品。但是当道行深厚的妖施展法术时，只一块帝女翡翠是挡不住的妖气的。我前你感觉不到我和段老板身上妖气，就是因为我们各自都带了一块帝女翡翠。”

    九相释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以前完全没有感觉。不过这真是太好啦！师兄已经来试探过，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看样子我们也不用走了，先给你好好养几天身体。不过，这帝女翡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我看看能不能再给你弄两块。”

    玲官笑的微妙：“第一块是别人送的，这一块麒麟玉是之前……嗯……机缘巧合得来的，帝女翡翠产量极为稀少，能拿到一块，也是要靠缘分的，许多妖寻觅百年也得不到一块，我则是四十年内得了两块，运气可谓是绝好了。”

    “哦。对了，段老板也是妖吧？他现在怎么不跟在你身边了？”

    玲官表情迅速阴沉下来：“他不是我手下，也是修行上千年的妖了，如今他卷了我的钱，回妖怪的老窝，自在快活去了。”

    端详着玲官的脸色，九相想了想方道：“段老板很重视你，他不会平白无故扔下你不管的。他一直不回来，或许是另有隐情？”

    玲官的表情出现了明显的怔愣：“为什么这么说……你又怎么会知道？”

    九相斟酌道：“我和段老板虽无深交，但当年我常去戏班子找你那时候，有一次他主动下了帖子，很郑重地请我去茶楼。我问他什么事，他和我说你命苦，一向很心疼你，你性子虽然烈，嘴巴也毒，却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让我好好待你。但当然，这些你都不知道。”

    玲官眼睛微微发红：“他还说了什么？”

    “他觉得我和别人都不一样，是想好好待你的……”说到这里九相脸一红，连忙转开了话题：“他还问我的意思，大约……就是这样，看得出来他待你，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却没想到，玲官表情一下子变了。他又是伤心，又是愤怒：“亏他装得像！这哪里是为我好？这分明是想甩掉我这个累赘，为了他狗屁大……”

    激动的声音戛然而止。

    玲官瞬间清醒，一下子警惕起来，嘴巴闭了个严实。

    和两年前客栈中的那个深夜一样，玲官接下来要说的，恐怕是“他的狗屁大人。”

    九相隐隐觉得，段老板背后的这个“大人”，有很多不能提及的秘密。而这些隐情像一团团迷雾，遮住了九相脚下的路，让他一直走不到玲官心里去。

    九相犹豫片刻，下定了决定，直截了当地问：“谁是段老板背后的‘大人’？”

    玲官瞬间回头，惊讶地望着九相，但是他惊讶的表情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饰的戒备：“你知道了什么？”

    “你……也是他的手下？”

    玲官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他脸上陌生的冷漠，和两年前那夜两人决斗时他要杀死九相时如出一辙。

    先前那些飘在云端上的隐蔽的喜悦快乐，变成冰雹砸了下来，砸得九相都懵了。他心头疼得仿佛在滴血，咬着唇道：“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玲官十分冷漠地看着他：“段老板是不可能告诉你的，那就是我泄露了。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

    九相颓丧道：“我只知道有一个‘大人’，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不知道他是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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