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现在不说，一会儿警察来了也得说。”

    程砚青又想了想，问道：“你们这里有、有孤、孤儿院吗？”

    “……有。”程冬冬听到这个问题已经有些不忍了，他觉得自己真相了，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孤儿啊？”

    “……”程砚青想了想点点头：“对。”

    “怪不得你不愿意说，对不起啊。”程冬冬有些抱歉地说。“你别把李哥的话放在心上，之前脑残粉干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了，所以我们才把你当成了想要接近西城哥的脑残粉。”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可是你到底为什么会从天而降呢？”

    “我……我也不知道。”程砚青有点心虚的说。

    程冬冬没放在心上，因为他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不着寸缕从天而降，恶作剧？飞机失事？跳伞？蹦极？

    他们聊了一会儿，警察来了，问了几个问题，鉴于受害人是个公众人物，局里这次比较重视，专门派了有办案经验的老警察。但程砚青没有身份证明，公安系统里也没有犯罪记录，走失人口的DNA对比库也没有结果，在他从天而降之前甚至没有一个人见过他……只知道一个名字——程砚青。

    这个人像是凭空出现。

    经过警方的多方排查，断定这起事故确属意外。

    倒霉的玉西城直到排查结束还是没从昏迷中醒来，反倒程砚青这个肇事者因祸得福在派出所挂了号办身份证。

    半个多月，玉西城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剧组的进度已经拖不得，只能换了男主角。

    李学义内心十分憋屈，简直想把程砚青千刀万剐。

    万幸，又一个星期之后，玉西城幽幽转醒，呼啦啦一群医生过来看了看，表示他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李学义在他床边简直喜极而泣：“西城啊！”

    玉西城眨了一下眼表示听到了，他扭了扭脑袋，问：“哪个王八蛋砸得我？”

    “！！”王八蛋程砚青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像小鸡子一样被徐广利拎着脖子推到床边去。

    “你？”玉西城脖子上戴着石膏夹板依然难掩风华绝代，他眼角一撩，艰难的抬起手指向门外：“滚出去！”

    结果用力过猛，输液架差点翻倒，手上的吊针也回血了。程砚青顾不上玉西城对他的厌恶，赶紧走上前去扶稳输液架，又将玉西城手上的针插回原位，有些落寞地说：“你别、别乱动，我现、现在就出去。”他转头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身来朝玉西城鞠了一躬，诚恳道：“对不起。”

    李学义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玉西城也明显不是什么宽宏大量有爱心的人，他用眼神询问李学义，后者以手掩嘴小声说了两个字：“结巴。”

    程砚青听到了，他停下脚步，似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程冬冬风风火火提着三份盒饭进来，一看玉西城睁着眼睛，立刻咋咋呼呼地喊：“呀！玉哥你醒了？！”

    玉西城没理他，用眼神射杀李学义：“我昏迷期间你们就是这样每天在我的房间、我的床边吃东西的？”

    李学义额上三滴冷汗流下来：“那个……偶尔为之，偶尔为之。”

    程砚青站在门口不知该退还是进，他有些踯躅地看了一眼程冬冬，后者半天才注意到他：“哎？程程，你怎么站在门边啊？要去上厕所吗？病房里有厕所啊。”

    程砚青可怜兮兮摇头道：“不、不是。”

    李学义大发慈悲，替他向玉西城求情：“外面都是记者，他出去万一被拍到就不好了。”

    玉西城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于是李学义像唤狗一样叫他：“还不快过来吃饭？”

    程砚青乖乖走到程冬冬身边捧起自己那份盒饭，准备缩到门边的角落去吃，玉西城显然看不惯他这副窝囊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问一旁正在扒盒饭的李学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学义前前后后将他昏迷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施舍一样用下巴指了指坐在角落里小口吃饭的程砚青：“孤儿，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问他自己也不知道，估计是脑子有问题……”

    玉西城整个人都烦躁了：“那你还把他留在这儿干嘛？”

    “我不是想等你醒过来再说吗？万一你有什么其他安排呢？”

    玉西城翻了个白眼。

    见玉西城不说话，李学义又像赶流浪狗似的冲程砚青挥了挥手：“得了，我们不计较了，你走吧。”

    程砚青嘴里含着一口饭，端着饭盒傻兮兮地愣着。

    程冬冬看他实在太可怜了，而且这段时间他们相处地非常融洽，要是现在把程砚青赶走，他就真的无家可归了。“玉哥，不如等吃完饭，我送他去福利院吧？他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

    玉西城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程砚青抿了抿嘴唇，把盒饭放到一旁，他尽量语速缓慢，让自己不那么结巴：“对不起……这段时，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他一边向外走，眼泪一边抑制不住的流下来。

    程冬冬放下饭盒追出来：“程程，不然我送你去警察局吧？”

    程砚青一边擦眼泪，一边打着嗝儿说：“没关系，我……自己去，我能……找得到路。”

    程冬冬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们走到医院大门口，藏在附近的记者立刻一窝蜂的围了上来。程砚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长~枪短炮立刻更嚣张地伸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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