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萨娜·妮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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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卡：我杀了人。

    我：啊····你别吓我····

    妮卡：哈哈，逗你呢····说说你吧，找到工作没？

    我：没有。

    妮卡：我也没有工作。

    我：哦。

    这时，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妮卡低下头，用匙子轻轻搅拌着咖啡，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我看着她，心里不再想着什么，感觉世界仿佛一下子都静止了。过了一会儿，她拨弄了一下遮住脸的头发，抬起头，也看向我。

    妮卡：看着我干嘛？

    我：我不知道。

    她似乎没有了先前的活泼，看起来有些忧郁了。她再次低下了头，抿一口咖啡。

    妮卡：你有没有女朋友？

    我：之前有，分了。

    妮卡：哦。

    我：你多大了？

    妮卡：你问这个干嘛？

    萨娜·妮卡小姐经我这一问，似乎又有点精神了。

    我：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妮卡：我比你大。

    我：我25岁了。

    妮卡：那以后叫我姐姐吧，我比你大一岁。

    我：我不喜欢叫别人姐姐。

    妮卡：你有病！

    我：你才有病呢！

    这时，妮卡小姐竟哈哈大笑起来，我有些不知所措，一下子，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然而我又故作平静起来。

    我：你笑什么？

    妮卡：我笑你小孩子气啊，哈哈哈！

    我：你有男朋友吗？

    妮卡：没有。

    我：你从来也没有谈过？

    妮卡：从来没有。

    我没有继续说话，拿出一支烟来，点上。

    妮卡：给我也来一支吧！

    我没有想太多，有些机械地递给她一支烟。她点烟很熟练，看起来像那种优雅的女性。她有些调皮地吐一个烟圈到我的脸上，我没有回避，笑了笑，不再看她。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后来她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取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然后坐在她的对面一直抽烟。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跟她道别，她坚持要送我回去。

    我：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好了。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妮卡：这里就是我家啊！

    我看到了不远处的床和桌子，还有堆了满地的衣服。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你怎么不早说啊，害得我一夜没睡。

    妮卡：喜欢吗？

    她这一问，让我有点不知所措。然而我又不愿意想太多。

    我：喜欢啊。

    我刚说完，她似乎连想都没想，就一下子扑到我的身上，吻了我足足有两分钟。我没有回避，反而觉得，这是我两年来，唯一一次不会后悔的接吻。

    我：你的嘴有点甜。

    妮卡：有吗？

    她松开我之后，随手拿出口袋里的木梳，梳理她早已乱糟糟的长发。我点上一支烟，吐出烟雾来。清晨的阳光照过来，在萦绕的迷雾中，在一片光亮里，妮卡显得美丽而朦胧。

    妮卡：我送你回去吧。

    等我抽完烟，回过神来，妮卡已站在我的旁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好啊。

    萨娜·妮卡小姐一直把我送到宿舍楼下，我请她到我宿舍坐会再走。她执意不肯。

    妮卡：不了，回去还有点事。下次再来找你玩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不舍，但又不好表现出来。

    我：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