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漫长的结局

一瞬间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迅速的蹭掉眼泪：“我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与梅西交错的时候，毕夏两手扳住梅西的肩膀，吻在他双眉间，温柔的令人心醉。

    现场哗然。屏幕前的球迷更是疯了。

    “天哪！”

    “whatareyou弄啥呢？”

    “我草草草，剧本明明不是这样的。”

    “不是c罗吗？煤球你这个心机婊！”

    无数球迷受惊，120的急救电话忙不过来，央视的解说员也卡壳了，导播认定这是儿童不宜的镜头，果断切了转到直播室，换上主持人的两张大脸。

    观众纷纷往广电打投诉电话，咆哮：这明明是脖子以上！脖子以上！

    法泽里和梅西爸爸一脸完蛋的衰样，在心里把毕夏千刀万剐，下到油锅里狠狠的炸。

    颁奖大厅安静的不可思议，毕夏放开了梅西特意走到后排找到穆里尼奥，调皮的在先生左右两边脸蛋上各亲了一口，还抱怨，“果然不是白长了二十多岁，干成老树皮了。”

    大家的心里刚被一群草泥马糟蹋过，现在又下起了冰雹，说好的中国人的矜持呢？随随便便亲人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一下子上天以为见证了大新闻，结果被毕夏一巴掌拍到地上：别多想，他太兴奋了！

    穆里尼奥刚刚被毕夏吓得一口气还没缓过来，现在看到他又在作，也顾不得是金球奖的颁奖典礼，怒火冲天的举手就要揍死这个臭小子。周围的嘉宾拦人劝穆里尼奥消气，等他回家想怎么教训儿子就怎么教训，只要毕夏不喊救命他们就当不知道有家暴。

    穆里尼奥师徒的本色出演让颁奖大厅的气氛恢复了正常，毕夏在众人的笑声里跑到领奖台。众所周知，外星人大罗是毕夏的偶像，特意安排这位是国际足联的暖心之举，而另外一个嘉宾是皇马传奇7号劳尔，毕夏的卓越延续了伯纳乌的传承：他是继劳尔之后，皇马青训营飞出的雄鹰，鹰翅疾如风，鹰爪利如锥。

    毕夏双手从大罗手里接过金球奖，“谢谢。”劳尔上前一步给了毕夏一个拥抱，摸摸他被穆里尼奥打疼的头，“恭喜。”然后忍笑和大罗退到一边，将舞台让给今夜的主角——毕夏。

    毕夏举起金球奖的瞬间，场内场外的气氛达到□□，掌声如潮，经久不息。闪光灯连成白幕，所有的镜头推进对准毕夏，一张特写的脸霸占了整个屏幕。

    舞台灯光打在金球上，金灿灿的光芒晃的毕夏两眼眯起来，毕夏狠狠亲一口金球，跟小狗占地盘似的。

    “谢谢！”磁性的嗓音骚弄着每个人的耳朵，很多人突然发现中文听起来是如此美妙。

    “十几年前，因为这个足球梦，我和妈妈被骂傻逼。这个世界总有人喜欢用主观的判断去影响别人追求想要的梦想。妈妈去世前告诉我，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维护了我的梦想。而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有这样一位母亲，最大的遗憾是13岁起不能对我妈妈说：么么哒，爱死你了。”

    “一路走来感谢的人太多。从启蒙恩师到安切洛蒂，谢谢你们教导了我。无论是死亡还是离别，都无法磨灭我的感激。”

    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穆里尼奥脸色秒变，嘴角下拉，非常的不开心。

    “当然，先生，你是特别的一个。中国古语有言，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不过，先生您对我而言远远不止伯乐，我爱你！”

    穆里尼奥笑了，梅西的脸却绿了。

    “谢谢我的队友们，没有你们，我走不到这里。还有我可爱的朋友们，我们一定能浪一辈子。”

    “最后……”毕夏望向梅西，笑了，他恋他眉目中，那颗痴情种，“梅西，庆幸有你做对手，我们从十五岁开始厮杀，我能一路追赶坚持到这里，就是不想输给你。谢谢你，隔壁的小胖子！”

    不明真相的群众以为毕夏是在挑衅对手，口哨声夹杂着起哄声，排上倒海的掌声再次响起。

    回到座位后，毕夏和梅西话不多，人前的互动也有限。但毕夏的目光温温软软的，就像一首说不清道不明的诗，和梅西的视线频频在半空中交汇。

    穆里尼奥心细如发，毕夏今天搞出的幺蛾子已经让他察觉一些不同寻常。现在这两人还玩你看我我看你的暧昧，似曾相识的一幕让穆里尼奥的心咯噔一下沉下去，他极力压制某种可怕的想法，但是这种想法一经冒出就仿若在脑海里生了根，遮天蔽日的肆意生长，让他心生惶恐，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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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02.04

    毕夏抱着金球奖回到了马德里，机场通道里挤满了迎接的球迷。皇马已经很多年没有实打实的培养出一个金球先生，眼看死敌连拿四座金球后，他们嫉妒的眼睛冒血，除了年年转会期呛声要买梅西羞辱巴萨，别无他法。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话一度让皇马球迷的膝盖好疼。

    金球颁奖礼后，皇马的第一场主场比赛，伯纳乌涌入数万皇马球迷。在耀眼如白昼的灯光下，金球奖杯的每一寸曲线如同罂粟一样惹人沉迷。

    皇马球迷隔空向巴萨挑衅：一代新人换旧人,旧人忘在脑后项。

    巴萨瞥眼：人表猥琐鼠目光，一朝得志便猖狂。

    皇马巴萨没事凑到一起就要掐架，比谁的手更快，谁的眼更准，先看出死敌裹裤裆的方法，然后伸手扯开对方的裤带。毕夏和梅西就是皇马和巴萨死忠手里的先锋，作用就好比活跃在中国网络里的护国英雄黄子韬，放出去就是火力压制，端的是武力滔滔不绝。

    在路人眼里，毕夏每天都很忙，忙着和在役的比成绩，赶着和退役的撕历史地位，生活日常不是被知情人士爆料暗恋某某女明星就是某某美女公然示爱。幸好网友们无法控制三次元里的人，不然毕夏逃不了过劳死的结局。

    在2014年金球奖颁奖礼上，毕夏和梅西官方发糖后，这对打脸的cp被不明真想的群众脑补出一场深藏国仇家恨的虐恋情深，西夏cp刷爆了朋友圈，再次承包了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的爱情鸡汤男主角。

    毕夏看完了默默点叉，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后，神神秘秘的给梅西打电话，“这个周末家里回来客人，你收拾一下早点过来。”

    梅西被毕夏故意压低的气声吊起了好奇心，“谁阿？”

    “你猜猜？”

    “你家人？”梅西看毕夏的意思是要带自己见家长，抓手机的手紧张的冒汗，心跳鼓噪的似乎能传到毕夏耳朵里。

    “不是。”

    梅西的失望溢于言表，楼下客厅的电视机里男女主角正思撕心裂肺的对吼，吵架的源头让梅西噌的升起危机感，“前女友？”

    毕夏服了梅西，“不是。”

    梅西刚松一口气，想起皇马更衣室里的某个坏榜样，想起某种可能就咬牙切齿，“你私生子？”

    毕夏被梅西雷焦了，好半天才找回言语，“不是，是穆里尼奥。”想起这两天被先生啄的夜夜噩梦，毕夏心有余悸，头发一抓就掉一大把。

    梅西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声音都尖了，“他发现了！”听到毕夏应声，梅西的脸都白了，他不害怕见毕夏的朋友或者家人，但莫名其妙的恐惧穆里尼奥，总觉得是在等着被他评判一样。

    当梅西以慷慨赴死的大无畏精神站在穆里尼奥前面，后者的眼神好似钉耙，把梅西从外到内剐了一遍。哪怕已经消化了好几天，穆里尼奥的内心依然翻滚着滔天巨浪，恨不能淹死眼前这个小矮子。穆里尼奥承认梅西是目前人球合一做的最好的球员，但除此之外他看不到梅西有什么资色把毕夏迷的七荤八素。

    虽说穆里尼奥是毕夏看重的长辈，但圈地盘宣誓配偶的主权是雄性的本能，梅西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双方都感觉到彼此眼里跳动的小火苗，顷刻之间，便知对方是劲敌，不可硬碰只能智取。

    穆里尼奥的傲慢里隐含杀气，他到底是纵横沙场几十年的老江湖里，对峙的时间久了，梅西两条大腿受不住的哆嗦打抖，差点都想要先跑掉。

    毕夏看不过去，拉住梅西的手和先生耍无赖，“接受不接受都这样子了，反正我们就是在一起了。”

    毕夏一下子减龄七八岁，就像被荷尔蒙控制的冲动少年，穆里尼奥双手叉腰，瞪了他好几眼。尽管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做个慈祥的父亲，但看到躲在毕夏身后猫出来的梅西，穆里尼奥的脸黑如锅底，一边暗骂梅西狐狸精，一边伸脚踹毕夏的屁股。

    毕夏捂臀大喊不公，在梅西家被老岳父揍就算了，回到自己的地盘上怎么也该轮到梅西吃一顿主板烧肉。

    梅西被毕夏的谦让精神感动坏了，吃饭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倒出一碗高级狗粮给他。穆里尼奥也觉得毕夏该受教训，由梅西扮演黑脸更是合他心意，仿佛下一秒他就能看到这两个混蛋吵架说分手。

    刚才还是猫和老鼠关系的穆里尼奥和梅西，此时在餐桌上谈笑风生，从西甲欧冠谈到欧洲经济衰退，间隙还难为两位忧国忧民的大人物关心毕夏吃的好不好，特意提醒毕夏这是最好的狗粮，口感和营养都一级棒。

    毕夏真想拿叉子把对面两个人的四个眼珠子窜成糖葫芦。

    穆里尼奥和梅西装腔作势的吃了一顿胃疼的大餐，然后甩给梅西一份交往十二原则，内容比中国古代的三从四德还苛刻。毕夏架着穆里尼奥的胳膊抱起他喊亲爹，穆里尼奥对梅西一撇嘴角，笑容里恶意满满：你能给毕夏吃狗粮，我能给你制定穆氏夫夫守则，家庭地位显而易见。

    眼见穆里尼奥要走，梅西的步伐都在跳跃，穆里尼奥绅士的与梅西握手道别，不忘给他一个来日方长的眼神。梅西的心突突的往下沉，她没有传说里中国丈母娘，却遇到一个龟毛的爹，憋屈的是这还是亲生的。

    毕夏靠在门边和先生拜拜，看到他脖子上的围巾绕成乱麻，毕夏赶紧上前替穆里尼奥拿掉围巾重新扎好。

    穆里尼奥裹了裹羽绒服离开，毕夏望着他臃肿的身形，喊道，“你看你，背影都成老爷爷了，没事少操心。”爱徒有我一个就够了，什么阿扎尔、奥斯卡通通一边去。

    后面一句话，毕夏没胆子喊出来，这不是明摆着承认自己小肚鸡肠，见不得先生对别人好。被先生知道了，他准会拿捏这个把柄笑自己一辈子。

    穆里尼奥坐在车里，回头看到毕夏瘫痪在梅西身上，非要小矮子拖自己回屋子里。穆里尼奥的脑海里走马灯一样闪现在巴萨做小翻译的日子，回过神来早已物是人非，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穆里尼奥突然很嫉妒毕夏和梅西，年轻就是好，未来什么都有可能，不缺勇气就是干。

    穆里尼奥被拍到重回马德里，他觉得探望毕夏并不需要回避，还卖了毕夏讨媒体和球迷欢心。

    “别人第一次拿金球奖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毕夏倒是让我长见识了，呆在家里不管干什么都要拿着金球。吃饭看着金球下饭，睡觉抱着金球，连上厕所都要带着金球蹲坑……”

    毕夏喊冤：先生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

    可惜网友的脑洞经穆里尼奥打开后就没有下限，竟然有人跑到毕夏的推特下问毕夏，你撸啊撸的时候，是不是要看着金球才能硬/的起来？

    毕夏眼睁睁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球迷一路污化，再也找不回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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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的夏天注定是德吹的天堂，拜仁奋力一击摆脱了千年老二的帽子，拿下德甲第一个三冠王。时隔二十四年，德国在巴西世界杯夺冠。

    有胜利者的喜悦，自然就会伴随着失败者的泪水。阿根廷在巴西世界杯惨遭德国绝杀，赛后，梅西一步一步走上看台领取亚军奖牌，在经过放置有大力神杯的主席台时，他面无表情的停下来，认真凝视这座让他魂牵梦绕的奖杯，这个一度离他那么近，只有一步之遥，但现在这一步又是那么远。

    一年之后，梅西再次率领阿根廷队闯进美洲杯决赛，结果却同样苦涩，梅西还是没能在奖杯上照出自己的影子，再次与奖杯擦肩而过。一年之内连续两次只能从奖杯旁边走过，梅西心中的苦涩除了他自己知道，也只有隐身在看台上的毕夏能感同身受。

    有人拿梅西淘汰赛一球未进说事，很多认跟风自以为抓住了梅西的黑点，说他离开了小白、哈维就是废物。对梅西发起总攻的还是西班牙媒体，准确地说是马德里媒体，他们称梅西“距马拉多纳还有几光年”。

    《真理》报写道：“梅西赢得了一个被怀疑的最佳球员奖励，因为他没能将世界杯带回祖国。”

    《阿斯》报说：“比赛证明了梅西的领袖地位，他在一次又一次制造危险。”

    倒梅的声音成浪，连自己人都在不放过梅西，加泰媒体也有出声嫌弃他在比赛里散步磨洋工。让人最意外的是穆里尼奥竟为梅西说话，突然成为全世界最懂梅西的人。

    “我不认为梅西需要在做什么证明他是划时代的球员。国家队和俱乐部不同，俱乐部里你有时间训练磨合。在国家队你要为之牺牲，所有人在国家队永远都是次要角色，因为第一永远是国家队本身。所以梅西是个榜样，他在世界杯中都在不属于他的位置上活动，阿根廷队的比赛风格，也不允许梅西活动在最舒服的区域。正因为如此，梅西赢得了我的尊重。”

    穆里尼奥从煤黑变成煤吹吓坏了巴塞罗那，他们都觉得小翻译在憋坏招。实际上他们想多了，穆里尼纯粹就是看不惯自家人被欺负。

    恰巧，早就看巴萨球衣的耐克商标不爽的阿迪达斯适时跳出来，说要给买梅西的球队提供一半的资金。媒体一眼就盯住了切尔西，穆里尼奥的反常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阿布要买梅西。

    巴萨高层一面是警惕一面又是心动，这一年巴萨四大皆空，梅西被大部分人在质疑已过巅峰期，若是他就此废掉，14年夏天无疑是出手梅西的最佳时机。但巴萨高层的大脑不全是水，拒绝了土豪们的报价，选择和梅西续约。而破车球迷回望这一年，这是梅西离斯坦福桥最近的一次，也穆里尼奥和切尔西并肩而立的最后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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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西慢慢逼近三十岁，对于他来说，2018年的俄罗斯世界杯或许就是为数不多的机会了。

    每次梅西对着大力神杯的照片长吁短叹，毕夏就让他看看自己找安慰，他的大力神杯只能寄托在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毕夏和梅西这对小情侣同病相怜，同样是俱乐部荣誉等身，但国家队大赛成绩一直是职业生涯的硬伤。

    2014年巴西世界杯，中国超额完成进一个球，拿一分，赢一场的任务，成为那一年世界杯最大的黑马，从小组赛突围成为亚洲球队唯一一支留在十六强的队伍。

    全国人民喜迎看球假期延长，足协领导集体出动，浩浩荡荡的人马包了专机飞到巴西关注八强赛，现在中国队每前进一步都是新的历史。到了这一步，国脚谁都不满足于做绿叶，都想在世界杯赛场上抓住机会秀一把，睡觉都做着一夜成名的美梦。

    八强赛遭遇传统强敌阿根廷，国足未战先却，国脚们很有大礼包的自觉，晋级无望之下浪出了花，坑的毕夏一会儿边后卫，一会儿又打前锋，前后场脱节的时候还要客窜中场。

    比赛到了八十多分钟，毕夏仅仅跑了几步，突然感觉很不适，整个人出现恶心症状。毕夏低头走向场边呕吐了一下，吐到最后嘴里都是泔水味。毕夏双手撑住膝盖，身子微微下弯，抬头望着队友兴奋到扭曲的脸，一度难受的想要飙泪。

    梅西举手示意要求比赛暂停，他一溜烟跑到替补席拿了水又飞奔到毕夏身边。毕夏拼命灌水压住反胃的恶心。梅西不忍的抱住毕夏，拍拍他的后背，语带安慰，“原来不是我怀孕，是你怀孕了。”这一年，梅西在球场上呕吐过几次，网友可没少拿怀孕的梗恶搞他。

    毕夏因为担忧梅西咨询过相关问题，如果不是身体原因，呕吐不止只能说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是压力造成的。

    梅西也在世界杯，他亲身体会着世界杯巨大的精神压力。梅西隐身的时候，阿根廷球迷还能指望其他球员。而中国队除了毕夏，球迷看不到希望，这些国脚简直就像阿根廷派过去的卧底，偏偏还风骚的以为自己将会成为世界足坛的中心。

    在爱人的安慰下，毕夏恢复了正常，还有心情装出体力不支的样子，要梅西把他扶回球场内。梅西拿撒娇的毕夏没有办法，他支撑住毕夏的背影被说成高风亮节，胸怀浩然。

    梅西的好心显然没有好报，再次完美的诠释了农夫与蛇的寓言。

    一次阿根廷的进攻被中国队后场大脚解围，球又蹦又跳，飞向阿根廷的半场。毕夏跟上追赶皮球，这时他的身旁已经有1名阿根廷后卫了，而且球的位置非常偏，很靠右。但毕夏却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竟然不停球，在禁区右侧直接起脚凌空轰门，球打得异常的精彩，势大力沉，正好越过阿根廷门将的手掌，随后又极速下坠，直接破门。

    郁闷了九十分钟的中国球迷终于等到了属于他们的时刻，虽然中国队最后以4:1惨败给了阿根廷，但毕夏的神仙球为中国足球挽回了些许脸面。

    特意跑来的领导却对成绩表示不满，他们专程赶来巴西可不是为了看一场输掉的淘汰赛。

    “我在皇马都不能保证每场比赛都赢。”

    毕夏一句回嘴让他独自承担了领导们的怒火，他的进球奖因为不服从球队管理被扣的所剩无几。但中国队还是要靠毕夏出成绩，广告和球衣还要看他的脸才能卖的出去，领导们们除了抖抖官威，也真不敢拿毕夏怎么样，

    次年亚洲杯决赛上，中国队急功近利的再次表现失常，毕夏红着眼睛扳平比分，艰难的把日本拖入加时。但此时两队的都出现了问题，时不时有人腿抽筋，只有毕夏能稍微看出一点速度。球迷看的揪心，不少女球迷忍不住哭了。

    种种考虑下，日本队后卫什么也不干就围住毕夏，他们算是看明白了，没有了毕夏，你把中国队拉到空球门前，他们也不会放弃打飞机的执着。

    鏖战了一百二十分钟不分胜负，毕夏耳鸣眼花，摊在草皮上人事不知。队医围着他团团转，递水按摩，鼓励他坚持再坚持。

    汗落成雨，流到眼睛里结的疼，毕夏欲哭无泪。4年前，同样是亚洲杯，中国和韩国点球大战的惨样还历历在目。中国队缺乏生死战的大心脏，国脚们的心理素质不足以承担点球大战，所以毕夏几乎可以肯定，国足逢点必跪。

    果然，点球排兵布阵的时候，没几个国脚敢挺身而出，被球迷当英雄捧了一段时间后，生怕被一脚生死点球打回熊样。

    毕夏第一个走上点球点，不负众望，顶住巨大的压力，一个漂亮的勺子点球入网。

    但中国队只有一个毕夏，终究不能成事。中国队第二个点球罚丢后，整个球队的气势就崩溃了，将亚洲杯冠军拱手让给日本。

    接二连三的在国际大赛输的憋屈，毕夏在更衣室摔了球衣埋头苦坐，其他人见状噤若寒蝉，缩的像只鹌鹑，就怕被毕夏的台风尾扫到。

    毕夏知道队友们的水平，能走到亚洲杯决赛已经是大家很努力的结果。他揉了揉脸，抬头对队友们笑，鼓励道，“下次再来。”

    毕夏在上台领取亚军奖牌时，全程低头。毕夏咬破了嘴唇，忍了一嘴的腥气才让自己对奖杯没有过多的留恋。颁奖礼一结束，毕夏很快摘下脖子上的奖牌，匆匆离开，瞥都没瞥一眼旁边日本球员手里的亚洲杯冠军奖杯。。

    中国队憾失亚洲杯，全球媒体都在为毕夏唏嘘，直接竞争对手日韩两国更恨不得给毕夏套上自己国家的球衣，酸气直冲云霄：中国凭什么拥有这样好的球员！

    幸好再牛逼的球员也躲不过岁月的杀猪刀，等到2018年世界杯和2019年亚洲杯的时候，毕夏已经三十，状态未知，到时只怕剩下铁马冰河入梦来的壮志未酬。

    足协领导很会未雨绸缪，亚洲杯结束后就传出画外音，说毕夏目无纪律，不服从组织，耍大牌，是个危害团队的球霸，是阻碍年轻国脚发展的毒瘤。

    在输谁不能输日本的政/治/正/确的前提下，寥寥球迷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黑了毕夏一把，不然怎么解释前面赢了日本几次，独独就在亚洲杯决赛上输了？有人指出国足一到关键战役就心理失常，如果国足心理素质过硬的话，也不会赢得友谊赛之王的美誉，多次倒在打平即出线的魔咒下。黑子们全当主流意见放屁，捂住耳朵高喊我不听不听。

    庆幸的是，毕夏的殊死拼搏被中国绝大多数球迷看在眼里，他们非但没有诅咒这个亚洲杯亚军，反而在欢天喜地的庆祝这个来之不易的荣誉。

    与足协对未来的盲目乐观不同，球迷更清楚中超火热的背后是金钱的大肆炒作，转会市场盲目追逐外援大牌的代价是青训体系土崩瓦解。这些年中国确实走出去很多天才球员，不乏进入豪门青训的小球员，但是脱离饮水机管理员岗位的少之又少。更有人受不了国外俱乐部板凳的清苦，哭着喊着要回国，借留洋的身份在国内俱乐部里捞高薪泡/嫩/模。

    毕夏还在当打之年，足协就忙着卸磨杀驴，球迷们对足协某些领导的做法嗤之以鼻，在官网上留言，有种下一场别招毕夏，就靠你们嘴里的青出于蓝的年轻一代赢一场试试。

    不单球迷不买账，毕夏的队友们也拍着胸脯给毕夏的人品打包票。习惯了吃香喝辣的谁还愿意回头吃糠喝稀，国脚们舍不得让足协胡作非为毁了国足的大好局面。而且足协去行政化后，那些领导的威胁算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