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在我埃及里将凯罗尔带走!士兵,你们到底是怎么巡逻的,竟然让人有机可趁?”曼菲士手中拿着仍在滴血的剑,暴怒地说。
周围跪了一地的士兵,大臣们低声讨论着这是否是个阴谋,而伊姆霍德布在沉思。
“你们给我继续去搜查!他们一定还没有走远,不能放过一个可疑人物!特别是旅行商人,要仔细搜查,还有他们的商品。”曼菲士命令道:“传令全国边防卫军,逮捕一切可疑人物。”
“是。”士兵们忙不迭地听令行事。
爱西丝见状,暗暗点头,曼菲士虽然愤怒,但也没有失去理智,如此甚好。
“曼菲士!”爱西丝走过来。
“王姐,凯罗尔不见了。”曼菲士咬着牙说,望向如母亲般敬爱的姐姐,眼里有着惊痛。
“我知道,放心,以凯罗尔的本事,她会没事的。”爱西丝安抚道:“凯罗尔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让人带走,绝对会留下什么线索,让人去搜查宫里每一处,一定会有什么线索落下。”
看着女王有条不紊的安排,伊姆霍德布心里松了口气。王妃的失踪使得法老大发雷霆,大开杀戮,根本没人能阻止他,幸好还有爱西丝女王在。而且,从这次的事情中,他也可以感觉不简单,或许,此事是那些对埃及有野心的国家的阴谋……
很快地,士兵果然搜出了一些线索,其中就有一块写有凯罗尔字迹的羊皮纸,上面除了一些医馆病例分析,还有凌乱的两个字:亚述。
“亚述!”曼菲士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一定是亚述国的人带走了凯罗尔!”
爱西丝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我们在宫里发现两个死去的宫女,是料理王妃衣物的女官。”又有侍卫过来报告。
“王,昨天失火时,有侍卫瞧见一个女人从王妃的寝宫离开。”
“王,路卡说昨天他昏迷时,闻到一个女人身上的香料味,说是舞女身上的香料。”
“王,乔玛莉生了很恐怖的病,整张脸都起了可怕的脓包!”
………………
……………………
随着一次一次的报告回来,曼菲士始终沉着脸倾听。
爱西丝心中一动,问道:“乔玛莉是谁?”
那禀报的侍卫听到女王的话有些愣,他之所以来禀报这事情是因为乔玛莉的样子太可怕了,御医担心这是什么传染病,所以让他过来禀报一声,不然这种时候谁愿意理会一个舞女。
曼菲士蹙起眉头,显然不耐烦这事情,不过见姐姐坚持,便也没吭声。
“乔玛莉就是几天前进宫的舞女,她是个旅行的舞女,经常从这个国家到那个国家,行踪漂泊不定。因为她的舞跳得好,被乐官留下来。”侍卫尽职地答道,由于乔玛莉自持样貌,经常出现的侍卫面前,交谈中也让宫殿的侍卫们知道她的一些信息。
爱西丝却颇感兴趣的样子,“走,去瞧瞧乔玛莉怎么样了,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呢。”
“王姐,不可!”曼菲士将她拦住,不赞同道:“若是乔玛莉身上真的是传染病,传染给你怎么办?”
爱西丝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我有凯罗尔给我的药,不会被传染的。你要相信凯罗尔的本事!”
听到她这么说,曼菲士放下手,垂下眼眸掩饰眼里的痛苦,“对,凯罗尔很厉害呢,就算她被捉,她也不会乖乖任人摆布,她最可恶了,总是能让人伤脑筋。”
爱西丝抿嘴一笑,“你明白就好,所以别太着急。”
说着,便带着随从往乔玛莉所住的宫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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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罗尔的意识一直在晕晕沉沉之中,好几次她就快能清醒时,又被人喂了一种草药的汁水,使得她只能像沉睡般被人从尼罗河中带离了埃及。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凯罗尔有意识时,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卡布利,我们这样做好么?我们与她无冤无仇,我们却要将她交给那个好色的亚尔安王。”一个温文的声音有些难过地说。
“笨蛋!我们可是商人啊!”一个急躁粗哑的声音响起,“哈山,我们是从东到西、从南到北,随着商队越高山、穿沙漠,赌命旅行的商人!这一桩生意,一定要办好,这是我们的信用!尤其这次是笔大交易,亚尔安王许了我们很好的条件,为何不能做?”
哈山闭上眼睛,将一件毯子盖在安静地躺在床上状似睡着的少女,神色仍是犹豫着。
“喂,哈山,你给我听着,我们已经从亚尔安王那里收下了不少的订金,又在埃及潜伏了这么久,你也不想两手空空离开吧?”
“我……我知道了。”
哈山低声说着,又看向船里的人,发现她眼皮微动,估计药性快过了,这时候他应该再喂她喝下药汁,不然她很快就要清醒了,届时可能会生出变数。将装着药汁的小瓶子拿过来,哈山犹豫了会儿,只在她唇上滴了平时一半的量。
哈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做,但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瞒着卡布利这么做了,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心安一点。
其实他虽然是个旅行商人,但在德贝城的那间医馆里,他还是很喜欢那里的环境的,也觉得与这女孩一起讨论医术药方的搭配时很快活,她拥有很多独到的见解让他茅塞顿开,而她也频频向他请教他旅行中所见过的药材,虽然不爱笑,但心肠很好,不计较病人是什么身份,甚至愿意为奴隶看病。
他欺骗了她!
是他所制的药物让人弄进埃及王宫里,放到风口处,将她迷晕带离埃及。甚至害怕她清醒后逃跑,只能在这一路上一直喂她喝药。
很快就要到亚述了,到时候,他们就要将她交给亚述国最好色的国王,到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