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恍然大悟

怪叔叔用糖拐骗走的小孩儿，被男人蒙在鼓里不知对方有家室的傻女人。”

    程沐一眼睛瞪大，“我看起来有那么白痴？”

    “不是白痴，我也说不太出来，大概是你身上没有那种让人讨厌的感觉吧。话说回来，你想要怎么报复他？”

    “谁说我是只为报复他才去上班的，去他手下工作也是我姐其中的一个条件。”语顿，她脸色沉下来，声音凉凉的：“说起来他好像还不知道我要去他手下工作，像他那种自尊心强的人，你说如果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并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来晃去，他的反应一定会很有趣吧。”

    “……”顾夏无语，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亏她想的出来，“那你不怕和人接触了？”

    “本来也不怕。”程沐一说完，触到顾夏揶揄的目光，她脸一红，神情略显不自在地说：“就，就只是不习惯，不是怕啦……”

    “好吧好吧。”顾夏笑着，站起身，拨了拨头发，“稿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和梓玥说清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愿意走出家门总是件好事。”

    “不用啦，我会按时交稿的，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个。”

    “嗯？那是什么事？”

    “那个……”程沐一手拉着顾夏，有些发愁地：“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剪下头发，修修刘海，头发剪到肩膀这儿就行。”她手比划了一下，说：“等会儿你记得帮我和理发师说。”

    “……小沐，你明天上班真的没问题吗？”

    “……大概。”

    ***

    第二天，宋文杰特意起个大早来接她，路上开车时看到程沐一紧张得整个人都快要痉挛的模样，他忍俊不禁：“沐一，你放松点，公司没那么可怕，设计部的同事都很好相处。”

    “嗯，你，你刚刚说，设计部在几楼来着？”程沐一说话都结巴。

    “十二楼，沐一，你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宋文杰偏头看了她一眼。

    “不，不用，万一被人误会就不好了。”有叶修远那一个乌龙就够了，她可不想成为大家指指点点的对象。

    “没关系的，叶总监刚来公司一年可能不太了解我的审美观，其他同事都了解的。”宋文杰安慰道，还空出只手去摸了摸她的头。

    “我能揍你吗？”这句话说的特顺溜。

    “我在开车，你说呢？”回答的人特欠扁。

    程沐一偏过头磨了磨牙，心情却不知不觉轻松很多。

    ……

    再三向宋文杰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半路放弃或逃回家后，程沐一来到十二楼的设计部。

    她鼓足勇气，走到一个职员身边，说：“你好，我……”

    “让开别碍事！”男职员捧着一摞文件匆匆从程沐一身边跑过。

    “对不起，打扰一下……”

    “问别人去没看这儿忙着呢吗！”

    “我……”

    “你新来的？正好把这些文件送十一楼去。”

    “那个……”

    “哎你哪个部门的？这衣服挺好看哪儿买的？抱歉我接个电话等会儿聊哦~”

    “叶……”

    “叶总监刚刚又生气了，不过他生气起来也好温柔哦，你也是慕名而来的吧，我这里有最新冒死偷拍的睡眠照，便宜点算你三十块钱好了，两张五十，要不要？”

    “……不要，谢谢。”程沐一虚弱的笑，转身离开。

    “等等，要不二十块一张，十五，看你第一次来卖你十块！五块不能再便宜了。我这里还有其他的，工作照画图照浇花照，还有刚从厕所出来的照……”

    程沐一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好容易摆脱那人后，也不敢再向人打听，摸索着找到了叶修远的办公室，她敲了几下门。

    “进。”叶修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像浇了盆冷水一样，程沐一晕乎乎的脑袋瞬间清醒。

    门内和门外仿佛两个世界，随着程沐一的开门，吵杂的声音传进来，叶修远眉一皱，头也没抬：“关门。”

    好像很忙的样子。程沐一关上门，走到他面前，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太紧张，清了清嗓说：“你好，我是程沐一。”

    说完程沐一捏捏汗湿的手心，双眼晶亮，期待的看向叶修远。

    谁知他依旧没抬头，只平淡地：“出门右手第一张办公桌，报上名字会有人给你安排工作。”

    程沐一没有动，感觉到那太过炙热的眼神，叶修远笔尖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

    ……

    他的反应让程沐一大失所望，没有她想象中的失态，甚至连一丝丝讶异都没有，只顿了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是你啊。”

    程沐一差点憋出内伤来。

    许是她脸上的失望太明显，叶修远终于给了她一点反应，让她找的人从出门右手第一张办公桌，换成了左手第二张办公桌。

    然后，程沐一被那个人安排到了离叶修远办公室最远的角落里，紧挨杂物室。